第七十四章、秘密(上)(2 / 3)

接到聖旨時說實話他挺高興地,為女兒高興。宗室不少貴女,可有封地的公主都是鳳毛麟角何況是郡主,這樣的榮耀要遠高於做個有名無實讓人記恨的妃子。他甚至覺得女兒失憶是老天爺對國公府的保佑,這些年看著母親與妻子給女兒灌輸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讓女兒越發認死理,他是真擔心過。

站起身走到書架前擰動一不起眼的擺設,國公爺從打開的暗格中拿出一副畫卷回到桌後坐下。

展開的畫卷上隻見一貌美女子坐在池邊的石頭上笑望著水裏的魚兒,頭頂的梨花隨風飄落落到女子的肩上。

伸手小心摸著畫中人國公爺喃喃自語:“早知道那人竟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我一定不會輕言放棄,害得你……我無能!我沒用!我不但保護不了你,這些年連你流落在外的兒子也找不到,我是個廢物……”說著說著國公爺摟起眼前的畫嗚嗚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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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的茶樓、戲館本就有固定的演出節目,最近兩個月也一直以鬼神故事為主。講述一才華出眾卻因相貌醜陋而不得誌的小吏在冤死後成為地府判官,為冤死鬼魂伸冤的故事。總得來說就是宣揚善惡終有報,不要為惡多多為善。

人們本就對鬼神一說多有敬畏,再則這又是除惡揚善為民做主的故事所以很受大人小孩的喜歡。六話一個案子,劇情緊湊不拖遝。每個案子風格個不同,有得讓人聽了熱血沸騰,有的讓人悵然淚下,當然也少不得重生還陽大團圓的歡樂結局,因而在些係列故事裏□□一個故事進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新出一個案子都是先從茶樓說書開始,三天後戲樓上映,再三天後書局印成帶有插圖的話本銷售。可這回要演出的案子卻與以往不同,不僅提前三天走街串巷的鳴鑼宣傳,更是一改慣例茶樓與戲院同日開始,書局則晚一日銷售不同於茶樓說書及戲館曲目的完整版話本。

戲未上便先火了起來,同時有傳出說這回弄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為有人砸錢要捧出演這出戲的戲子。

因為戲樓是晚上才開唱,表演當天的一大清早茶樓外就排起長隊,人們都等著一會兒在裏麵占個好位子聽書。

宮內有上官羿的精心安排,宮外有寒澈、上官浩推波助瀾。雖然小利益各有不同但大前提絕對一致,雙方可謂一拍即合,事情發展順利的一塌糊塗。

前期造勢弄得大,故事編排的也夠精彩,故事才上演三天講剛剛開了個頭,這女鬼被丈夫及平妻害死,不願投胎飄忽於人世間寧願日後飛灰湮滅也要尋到被丟棄兒子的故事立刻家喻戶曉,且反響熱烈。當天中午街上就有售印有故事中丈夫及起平妻名字的小紙人,供人撒氣。

一文錢兩個,路過的人無不買上順手買上兩個丟到地上狠勁踩上兩腳。接著隨著劇情的發展,京城巷子裏有婦人用鞋底拍打寫有二人名字的紙人打小人的情景隨處可見。一時間本不值錢的黃紙成了暢銷貨。

太後身處深宮,但也對此戲有多聽聞,因為最近進宮拜見的命婦們的話題大都是如此。一些自來就不對付,每次見麵都要明著暗著踩上對方一腳的命婦們此番竟同仇敵愾的討伐起戲裏的渣男,看得太後直稱奇。

“這戲果真這麼好?”本來沒什麼興趣,可聽得多了太後也就有了興趣。

“可不是,那戲裏的女子真真是命苦被人謀害不說,連墳都被那平妻暗中派去的人給刨了,暴屍荒野成了孤魂野鬼……”說到這,坐在太後下手回話的命婦拿起手中帕子擦了擦眼淚,底下的命婦們也跟著紅了眼。“不過好在女子那被人丟棄的兒子命大,這不用就回來為生母伸冤。隻可惜那渣男以位極人臣,難啊,唉,也不知道這後麵會怎樣。”

太後想了想,招來身邊的嬤嬤問:“宮中的戲班子可會這出戲?去問問。”

嬤嬤領命忙出了大殿,招來掌管宮中戲班子的總管太監詢問,安排了一番後這才回來複命。“啟稟太後娘娘,老奴剛剛問過,宮中的戲班子還沒排好這出戲,不過倒是有女說書先生知道這故事,已候在門外。若是太後想聽老奴這就讓人進來。”

瞧見下麵的命婦不論年紀大小一聽宮中有人女先生會說書無不一臉殷切的望向自己,太後自是沒有回絕的道理。“咱們女人家不比那些男人出門聽書看戲容易,這也是難得的機會讓人準備好了就進來了吧。”太後笑道。

太後點頭同意底下的命婦們少不得起身說些吉祥話,而宮中的小太監們也趁著空檔把說書用的桌案抬上來、折扇、醒木一一擺好。而候在門外多時的女說書先生在通傳聲下帶著身後兩個手抱琵琶的女弟子恭敬的走進大殿。

……

上官羿出現在戲樓後院的賬房時,上官浩正笑得嘴抽筋看著那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元寶裝箱上鎖貼封條。驚見本該瘸著腿在宮裏養傷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上官浩頓時心虛不已。可在他注意到麵前的家夥在居然頂著自己的一張臉,擺明挑戰本尊的行為後腰板立刻又硬了起來。“不是說腿摔斷了,這麼快就好了?”掃眼上官羿那條本該打著木板的傷腿上官浩挑挑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