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壽宴就是那麼一回事,年年辦,年年那些套路,哪怕是大辦的整壽也沒什麼意思。
眾臣給太後拜了壽,接著皇子、公主及王府世子、郡主們接連上前奉上自己準備的壽禮或準備的節目。其中以四公主親手畫得太後與先皇對坐用膳圖和太後親侄女,新封的郡主尉蘭馨以四公主所畫為基礎繡得太後畫像最為出彩。
四公主的畫本就神形皆備惟妙惟肖,而尉蘭馨又是一手好繡工。那全身畫像被繡出來後更是栩栩如生,離遠了瞧跟看真人似的,讓人看著無不稱奇。
被上官羿抹去小部分記憶的尉蘭馨眉宇間少了刻意裝出的柔弱、賢惠,壓抑許久的本性恢複出來讓尉蘭馨變得開朗爽快,言行舉止落落大方,不再是那千篇一律無趣的閨閣女子。看向展廷顯的目光也沒了愛慕中夾雜著計較的複雜眼神,整個人神采奕奕,不得不說這樣的尉蘭馨很招人。
娶公主意味著斷了仕途,而娶郡主則是占盡便宜。
再加上她太後的親侄女,皇帝的親表妹,擁有封地的郡主身份無不讓她成為未娶親男子們的首選對象。
“她還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嗎?”微側身子,望眼下麵與周圍人說笑的尉蘭馨,展廷顯小聲的問上官羿。展廷顯挺喜歡這樣的尉蘭馨,當然他所謂的喜歡依舊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這一點從來沒變過。
壽宴上的菜色雖然豐富但味道實在很一般,從禦膳房一道道送過來在經過層層檢查,熱的變成涼的,涼的變得更涼。難以下咽雖不至於,可也沒好吃多少。
通常這時上官羿大都喝點酒吃點堅果、水果,來之前先墊飽肚子宴席散了後再回去好吃好喝。
展廷顯問上官羿話時某人正和坐在下手邊的寒澈玩飛射果核。鑒於寒澈的身份地位,他被安置在宴會左手邊第一位,離展廷顯、上官羿帝、後的位置隻差了一個台階。
用偷偷拿到桌下的盤子抵擋去寒澈射過來的瓜子皮,一邊暗暗警惕著對方再下黑手上官羿一邊也微側身子回答展廷顯:“隻要不受刺激絕對想不起來。”
“受刺激?受什麼刺激?”展廷顯好奇。
“你衝到她麵前揭露一切或是我衝到她麵前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上官羿當初在消除尉蘭馨記憶時曾下過暗示,除非展廷顯和他親自開口講明一切,否則任何方法都喚不醒尉蘭馨這段記憶。況且上官羿也不信尉蘭馨對展廷顯的那點感情有多刻骨銘心,至死不渝,能憑自身衝破阻礙回想起一切。
上官羿的回答很令展廷顯滿意,如果隻有他們二人才能作為那開啟記憶的契機,那他便能放心的賜婚了。“你說表妹跟誰合適?淩霄還是崇文?”無論是身為上級還是至交好友展廷顯非常關心這二人的終身大事。周崇文還好說,家中雖然有妾氏有通房不過沒有庶子庶女生出來,因此周崇文在世人眼中還是金龜婿,到是李淩霄讓人擔心。
以前一直駐守邊疆顧不上成親,為了國家耽誤了終身大事,自然沒有人說什麼。可現在已經回京三年多,但李淩霄依舊沒有成親的意向便無可避免的招來些流言蜚語,尤其是當上官羿扔了個小倌到鎮國侯府後,流言更是飛滿天。
翻轉手中的盤子再次擋住寒澈攻擊過來的‘暗器’,上官羿邊回擊邊聽著展廷顯的話,可聽到他想在李淩霄和周崇文之間選一個上官羿不太讚同。先不說周崇文家裏事太亂,就李淩霄那根木頭他就沒看出哪裏好。
而且在上官羿眼中李淩霄或許是盡職的下屬、盡職的朋友,盡職的親人,可惟獨成不了盡職的丈夫。好歹他與尉蘭馨也拉軲了些日子,私人感情上官羿認為這二人並不合適。“你可別瞎賜婚,作孽啊,小心生孩子沒屁……”
“放心,自打找了你我就沒指望再有兒子生出來。”
“這話我愛聽。”
“你求求我,我就多講幾句你愛聽的話。”
“等會結束回被窩裏咱倆輪著說。”
雖說上官羿與展廷顯不是坐在一起,兩個椅子間也有距離,可這不妨礙上官羿把手伸過去在展廷顯的腿上摸上一吧,或是在其腰上捅上一捅。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你遞我一顆紅果果,我剝個瓜子仁給你吃。
那恩恩愛愛的模樣羨煞旁人,也讓下麵坐著的嬪妃們嫉妒的肝疼。隻可惜對手不是一般的強大,麵對毫無勝算的強敵,嬪妃們一個個隻能忍氣吞聲扭手絹。
由於臣子的座位距離上麵有些遠,因此他們聽不見上麵的談話聲,但他們卻看得見皇上與皇後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融洽。尤其是不知皇後說了什麼,他們的皇帝陛下連眉梢上都帶著喜色,整個人非常開心。可見皇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