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折騰,明明是我被人折騰好不好。”
衣服換了,可上官羿心中依舊感到不妥,於是穿戴好衣服便上馬提前奔回營帳,不洗刷刷一遍他渾身別扭。
把浴桶裏的水撲騰出三分之一,浴桶四周的地上如同遭了水災,洗得皮都泡皺的上官羿終於從桶裏爬出來,光溜溜的杵在塊沒遭澇的幹淨地方被人伺候著擦水更衣。
搖著腦甩了甩頭發上水珠,套上件袍子的上官羿飛躥到床榻上拱了拱正看信的展廷顯,湊過頭視線也瞟了過去。信是他爹醫聖寫的,大致意思是由於他們要去尋一株非常稀有的草藥所以要離開一段時日,把孫子送到他這沒什麼貢獻的親爹跟前給照顧一段時日。醫聖在信中一再強調自己是迫於實際情況不許因此才不得不忍痛把寶貝孫子上官爵送到上官羿這邊,讓他有機會帶歪自己的心肝兒。
醫聖沒有孩子,但他對上官家幾兄妹那真是沒話說,不僅當牛做馬還要沒事被大家鄙視一番。兄妹幾人中醫聖跟上官羿的感情最好兩人的感情不是父子勝似父子,不過除了最初的一年醫聖還能在上官羿麵前牛X牛X,隨後的十幾年裏這當爹的腰板就再沒直起來過,誰讓上官羿才是養家的男人。
按照醫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把上官羿養成身手一流、醫術一流、氣質一流,風靡江湖萬千少女的武林貴公子,以彌補自己當不成的遺憾。可哪想到上官羿這丫不是凡物,一個不注意便長歪,直接朝變態之路飛奔而去。雖說後來給糾正了,可上官羿終是沒能成為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僅剩的這點念想,醫聖是千防萬防不讓上官羿接近上官爵,唯恐上官羿帶歪上官爵。可大概真有父子天性這一說,雖然一年見不上幾次,可上官爵目前對上官羿的崇拜那真是擋不住斬不斷。
每每想起身子圓滾滾臉蛋白嫩嫩,五官精致的不得了,和上官羿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家夥展廷顯就稀罕的要命,恨不得天天抱在懷裏不撒手。對於上官爵要被送來的事展廷顯是一百個願意,甚至已經開始琢磨日後如何找理由不把人還回去。
看到展廷顯嘴角要裂到耳根去上官羿認為自己有必要潑上一盆冷水過去,讓這人冷靜一下,認清事實。“人是能接過來,可你要如何跟你母後解釋?解釋為何這長得不僅與原鎮國侯夫人相像,還跟原世子像從一個模子扒下來的熊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要是你母後知道我是誰,你說她不會不會受不了打擊?”
不得不說上官羿的話確實打擊了展廷顯的興致,可卻沒有完全澆滅。沉吟了片刻,展廷顯攥著手中的信對上官羿提議道:“我們可以說這孩子的娘是先夫人的遠房表親,長得相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先侯夫人娘家人無論男女樣貌皆出色乃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孩子樣貌隨母家沒什麼。”越說展廷顯越覺得自己找的理由好得不能再好,立刻把自己的內侍總管叫進來,讓其安排人回宮把上官爵要住的屋子先收拾出來,態度那叫一個積極,仿佛他才是上官爵的親爹,上官羿不過是個布景。
哥哥,親哥哥,你真是想得太簡單了。
盯著自己張張合合左扭右扭的腳趾頭上官羿腹排,最後決定把這事完全丟給展廷顯,他這親爹撂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