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南宮將軍稍安勿躁,此消息尚未證實,不可魯莽行事。”
然而,儉山怎會善罷甘休。他又以西岐特使的名義加上利誘讓西岐周邊的商軍有所動作,在西岐與殷商的邊境處,襲擊了一支西岐的商隊,搶奪財物,還故意放走了幾個活口。
這幾個幸存的商隊成員回到西岐後,聲淚俱下地描述著殷商士兵的暴行,整個西岐城群情激憤。
南宮適再次找到伯邑考,言辭懇切:“殿下,如今證據確鑿,殷商這般欺淩我們,若我們還不反抗,西岐的尊嚴何在?將士們的熱血難涼,都盼著能與殷商一決雌雄。”
伯邑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此事背後定有蹊蹺,但民意如洶湧的潮水,難以阻擋。
姬發則在一旁說道:“大哥,此事太過蹊蹺,定是有人蓄意為之,我們不能中了奸人的圈套。”
伯邑考點頭稱是,一邊安撫南宮適,一邊暗中派人調查真相。
儉山見西岐城中反商情緒高漲,繼續添柴加火。他偽造了一份所謂的“殷商密函”,信中詳細描述了如何在西岐挑起內亂,然後趁虛而入的計劃,並故意讓這份密函落入西岐官員之手。
這份密函被呈到伯邑考麵前時,整個西岐的朝堂都為之震動。
南宮適再也按捺不住,抽出佩劍,高呼:“殿下,反商之事,刻不容緩。殷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再遲疑,西岐將萬劫不複。”
一時間,西岐城中的反商呼聲此起彼伏,民眾們紛紛湧上街頭,請求出兵。
伯邑考深知,此刻的西岐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發。
他望著憤怒的人群和滿臉堅毅的南宮適,緩緩開口:“既如此,那我們便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這一戰,關乎西岐的生死存亡,不可有絲毫懈怠。”
而這段時間,儉山等人一直都身處館驛之中,不再外出。
景燕涵看向儉山皺眉道:“這樣合適嗎,如此一來不是我們逼西岐反嗎?”
儉山則笑道:“你認為這重要嗎?”
景燕涵不解:“怎麼不重要,如果是我們逼西岐造反,人皇那裏怎麼交代?”
儉山搖了搖頭:“不需要交代。隻要戰爭爆發,所有人都能看到西岐早有準備。我深思熟慮這麼久,想要抓住西岐的把柄簡直不可能,隻有戰爭一起,看到西岐的準備才能真相大白。”
景燕涵點了點頭,認同道:“有些道理,不過現在這段時間要怎麼辦,西岐會先對我們動手的。”
儉山摸了摸下巴,隨即攤手道:“還沒有想好,不是還有你嗎,我就是一介凡人,讓我處理這些事情是不是難為我了。不過也不用怕,我們就待在館驛,做出卑微的姿態,西岐也不見得會把我們怎麼樣。”
景燕涵睜大雙眼:“你都沒有想好就敢逼反西岐,要知如此,你就應該早早告訴我,我們好提早逃離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