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冬雪皚皚,廊簷下冰柱如錐,屋外,打簾侍女穿著白兔毛的皮裘,嬉笑著貼耳聽屋內的動靜。
“含著!你給我含著!你倔,你再給我倔!”他的臉扭曲著,像個固執的變態。
此時他黑袍撩起,錦褲半退,正坐在白虎皮鋪底的雕花榻上,而他的手正死命的把一個女人的頭往他腿間擠。
這女人跪在他的腿間,身上單薄的白綢短襦被撕成兩半正孤零零掛在她被蠟燭油燙傷的肩膀上。
她雙手撐地,頭擰著,死死抵抗那一雙大手的壓力,她的四肢細的像竹竿,微微顫抖,卻死也不肯低頭,甚至她的眼睛都是緊閉的,好像看一眼他的那活兒就是侮辱。
“賤人!”
“啪!”
屋外,侍女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她真當自己還是金枝玉葉啊,咱們王爺肯要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呸,什麼王爺,該尊稱皇帝陛下才是。這個樓華婉,就會弄這個騷樣兒,偏偏陛下還就愛她這個浪樣兒,都成階下囚了,還要讓她做皇後,真是氣死個人。”
屋內,樓華婉左邊臉紅腫出血,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張嘴就吐了楊劍一口血水,目光泠泠擰著恨,雙拳緊握,全身的力道和恨都聚在裏頭。
她的臉是腫著的,然而她那一雙眼卻美的讓他心動,他永遠記得她所有的表情,笑時,桃花玉麵,耀如春華,怒時,若黑色曼陀羅花綻放在熊熊烈焰裏,無間的愛和複仇,讓他的征服欲望空前的爆發,她越是厭惡他,越是恨他,越是想殺死他,他越是想狠狠的貫穿她的身體,那麼多女人,隻有她,隻有這匹胭脂馬讓他恨極愛極,每次強暴她,他都能獲得最極致的享受。
他抹去臉上的血水,放在嘴裏舔了舔,笑了笑,猛地上前,抬腳就將她踹倒在地。
可她一聲不吭,捂著肚子在地上無聲呻吟。
“婉娘,你說,跟我服個軟就那麼難嗎,啊——”他一把揪住她披散的長發,拖拽著就往榻上扯。
她痛的咬唇,那嬌豔的唇很快沁出血來,他心疼的不得了,把她抱在懷裏親吻撫摸,“寶貝,我愛你,我愛你呀,你為什麼就不愛我,是我將你從青樓裏救出來,是我幫你恢複你的身份,更是我肯娶名聲狼藉的你,你為什麼就不愛我呢,為什麼,啊——啊——是為了你那個世子表哥吧,可我告訴你,他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掐住她的脖子,咬著牙,憋著臉,死死掐住,“說話,求饒,寶貝,叫我,叫我夫君,我疼你,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暴虐的扯碎她的裙子,手上的力道太重,他的手所到之處,青紫印記橫行。
“啊——”樓華婉逮著機會猛的抱住他的脖子,張口就咬住他的耳朵。
恨,恨不得將他剁碎了喂狗,“你還我哥哥,還我父親,還我李氏皇族!”
楊劍疼的大叫,掐住樓華婉的脖子就將她摔了出去。
“噗通”一聲,她被摔的頭暈目眩,“咳、咳咳,噗……”心口一疼,一大口濃血就吐了出來。
“賤人,浪貨,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喂狗!”楊劍氣的撲過來又踹了她幾腳。
巨大的落地花鳥屏風後轉出來一對模樣美豔的母女,那老的張口便道:“呦,王爺又自找罪受呢。”
“娘,別這麼說,妹妹已經夠可憐的了。”穿著白狐裘的女子忙快走幾步上前要攙扶她,悲天憫人的道:“妹妹,可憐見的,又傷了這麼重,快,我扶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