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我們到了長崎。
在客棧裏,忍者加爾福特一直要我保持低調。是啊,現在的狀況,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如果不低調的話,難免是樹大招風,成為眾矢之的。
最好的辦法是沉默,隻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我們才會談論一些重要的事情,同時依然放低聲調,隔牆有耳,風間組織的眼線遍布九原半島,這時不爭的事實。
一點疏忽,就會成為敵人刀下的冤鬼。
我們仿佛走在一個獨木橋上,腳下是萬丈深淵,後麵是豺狼虎豹,沒有退路,舉步維艱。
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一對蜜月中的佳侶。假戲真做也罷,真戲假作也好,雖然我的身體逐漸在熟悉他那帶著些許孩子氣的男人味兒,但是心卻始終不敢和他太近。一個是因為當下的局勢之亂,哪有空想風花雪月之事?一個是因為一切太突然,畢竟日久見人心,沒有長期的考驗,無法煉出真心的韌度和光彩,如果說是愛,未免太早了些。
日落。一片火紅的餘暉染遍天空。
房間的門被推開,客棧的侍者阿赫端進兩份晚飯。阿赫是店老板的女兒,今年和我同歲,就已經對店子裏的事務相當嫻熟了。
阿赫將晚飯放在我們麵前,說:兩位慢用!
我對她說:謝謝了,你們店子裏最近生意如何啊?
阿赫說:最近鎮上來了一些商人,據說都是做外貿生意的,他們有些在我們的店子裏住下。
我笑笑說:那你們不是又可以大賺一筆!做外貿的人很肥的!
阿赫說:謝謝您關心我們店子,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和您寒暄了。
阿赫退出門外,關上了門。
坐在一邊的加爾福特,濃眉緊鎖,他湊近我的耳邊:是他們!
我點點頭:先吃飯!
日本的飯菜,不是講究量大,而是講究精辟。店家所供應的膳食,通常每人是一到兩碗米飯,菜有一小碟泡菜或醃菜開胃,還有幾條小魚,一個時蔬,用方形的和風盤裝好,整齊的放在托盤中。
加爾福特是個大胃口,顯然兩碗飯不夠他吃。我有勻了一些米飯給他,說:我減肥,你多吃點,餓了就沒力氣和我瞎辯了!
他說:你哪裏肥了,我看啊,這裏的人大多都沒有什麼肉,估計是天天吃這麼少的結果。
我說:好了,吃少點,頭腦清楚!免得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腦滿腸肥的!小心屠宰場把你當作活豬一隻宰了!
他掃蕩完飯菜,剛放下筷子,就聽外麵傳來一陣呼喊:救火啊!救火啊!
我們向窗外看去,火焰已經在樓下燃燒起來,滾滾濃煙很是嗆鼻。
看來,那些人先動手了。
我們打算從正門出去,但是,一幫人已經將我們的房門堵死,他們來勢洶洶,說:加爾福特,你把娜可交出來!
我抽出刀,決定拚死一戰。
哪知,加爾福特卻冷冷的擰起我的衣領,將我一甩,甩到那些人中間,然後說:那,她就是你們的了,看在我們以前同是甲賀的份上,我把她先一步搶到手!
啥!我沒有聽錯吧!
那幫人很快製住亂動的我,奪了刀,綁了我的手腳,扛到肩上。
我喊道:加爾福特!你這個混蛋!你居然騙我!
加爾福特說:幹脆你們把這個女人的嘴巴也封住,吵死了!
很快一個破布塞進我的嘴,這下,我連抗議的權利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