屛翰威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淡定的從樹後附身而出,他身體由於緊張過度竟開始不由自主起來,等到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正在鼓掌。他強裝出一幅淡定自若,那骨唇仍舊微顫道:“姑娘,好劍法!讓在下實屬佩服!”等到他說完這句渾身的冷汗早已將貼身的衣物浸濕。對上那女子那冷冽的寒目,那腿也開始不聽使喚的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不知是為何,第一次有人讓他這般恐懼,而且還是一女子。說出去恐怕要讓天下人恥笑了。
女子寒骨一笑,“哼,敢闖進我修煉陣地的,你還是第一個!”
屛翰威頓時覺著周圍涼意四起,一股子冰氣滲進了心裏。頓時寒氣肆意擴散,整個人都覺僵冷不得動彈。
女子見屛翰威呆住不動,更加瞧不起這屛翰威。那冰容上漾起一抹輕蔑的肆笑,頓時便天寒地坼起來。
女子冰凝拿起丟落在地的軟劍,意無躊躇的刺向屛翰威,“擅闖禁地者,死!”隻是這樣草草的一句,那軟劍透著狠決刺向屛翰威的心髒。
但卻被怎般也刺不進去。那女子不信,目露凶殘又抬手前進,怎料還是刺不進去。
在這個不周山裏麵還沒有一個她伊幽月殺不死的人。伊幽月仍舊不服輸。那薄唇下斂,僵若堅冰,眸光堅定穩若周山。她緩緩凝伸出那玉手,那呢喃寒唇中不知在嘀咕些什麼。那凝脂一般的掌心聚集著一股子水藍色的波湧,瞬間周圍狂風四起,那青絲萬千隨風擺澈。樹傾搖曳。
那由水光鑄成的光球瞬間襲向屛翰威,卻不料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在那光球距離屛翰威隻有一寸之遙的時候,那光球瞬間便消失殆盡了。
兩人同時目瞪口呆起來。伊幽月不管使用什麼招式對屛翰威都沒有效果。
這時,細致的伊幽月觀察到了一點,這人不會主動攻擊別人。她發招式的時候,這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躲閃。她在想這人是不是不會道術。
“喂,你會不會道術?”伊幽月淡漠的問道,那話語間不帶一絲溫度。
“不會,要是會我也不至於這般東躲西藏的,早就和你正麵交鋒了,不是麼?”屛翰威邊說邊往後退著,他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子遲早會把他殺了的。
“所以,後會無期啦!”屛翰威甩下這句便開始奮力奔跑起來,他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便被那生冷的女子給殺了。
屛翰威第一次這般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發現活著真好,活著什麼事情都能做,他命不該絕,他不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地方。
屛翰威隻覺周圍雜草如過點一般飛馳,那喘息聲占據著整個夜空,那慌忙之中,心中的恐懼造極到了一個極限。
“你再怎麼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伊幽月淩空一躍,一道幽弧劃過夜際。那張花容月貌又一次映入屛翰威的眼眸之中……
“說,你是誰?為何能抵擋住我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