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跟我談判的條件麼?”男子厲聲道,語氣裏都是滿滿的自信。
“是麼?我不死又如何?”屏翰威骨唇上斂,一臉的嗤笑,似乎對這男子開始輕蔑起來。
“屏公子,你沒得選,反正橫豎都是死,白死和死的有價值,就看屏公子你怎麼選了?”
屏翰威接住了那顆褐色的藥丸,“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了……希望,你們能遵守你們的承諾!”
黑色的帷幕後麵傳來陣陣笑聲,這笑聲中竟飽含著慈祥,似乎和這男子的性格有些格格不入,這是為什麼?
“放心,你死了以後我們會幫你料理好一切後事的!”
屏翰威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把藥丸給吞了下去。然後他便倚在桌沿然後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這藥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隻是感覺有些稍稍的困意。
傳說,人死前生前的記憶全都會浮現,現在屏翰威可真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他想到了他在現代的那些事,那些人,那些朋友。仿佛都是昨日才分別的。他愛的人,他恨得人都要在此刻分別了。心中雖然有萬萬的不舍。
為什麼他的腦海裏的潛意識便會有關於屏式一族的驅魔史?而且也知道家族典籍深藏何處。為什麼他沒有關於家人的記憶,別人都說我的父母親人全都死於車禍,但是,我為什麼卻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麼?
記憶裏,一切都是那般那般的白澈,白澈到發空。
耳邊傳來一陣陣模糊的聲音。
“快!快!輸血!”
“快,快!現在心跳多少?”
我在黑暗迷蒙中掙紮著,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痛苦。我一直在黑暗中質問著自己:我叫什麼?
屏翰威。
我家住哪裏?
綠夢幽穀花園六幢一零三,家裏還有一個大型的典籍地下庫。
我是幹什麼的?
平時是一名學生,等到夜半十分便幹起了驅魔師這份行業。我們屏家可是世代的驅魔師啊!
其他的呢?你還知道些什麼?
除了這些,我便什麼記憶都不再有了吧。
當我醒來我便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身上插滿著各種繁瑣的管子,隻是那般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卻什麼記憶都沒有。
“醒了,醒了!”一位醫生欣喜若狂道,臉上的愁容也瞬間消散了。
為什麼別人都那麼開心,我卻開心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
望著所有的一切,感覺自己在空白中被格式化了。
隻記得在家中的典籍中記載著破魔之矢的詳細介紹,隻有擁有超強潔淨力的巫師或者巫女才能使用,能夠觸碰的人又少之又少,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這把破魔之矢呢?難道……
屏翰威猛的睜開眼睛,骨唇欲張欲合,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他大聲質問著那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又是和藹一笑,“屏雷……”
“莫非,你是……”屏翰威話還不曾說完,便昏睡過去了。
屏雷笑了笑,“翰威,時間到了喲!”
屏雷推開了黑色的帷幕,命人將房間內的燭火點的通亮。
映著燭火才能清楚的瞧見這屏雷的模樣。
高大英武的身材自是不用說了,一身豹紋皮衣將他那種驅魔的野性體現的淋漓盡致,腰間別致的墜掛著三枚類似於錦囊一般的東西,屏雷貌似是酷愛豹紋類的東西,連鞋也不忘穿豹紋的,也不是誰都駕馭得了豹紋的,能駕馭豹紋的定是像屏雷這般氣場十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