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血液在空氣中擴散的血腥氣味,也或許是被眾多獨狼的死亡悲鳴所傳染,在這一刻,僅剩的四組獨狼一齊上前,數十隻獨狼把眾人逼得背挨背,圍成一個圈。
這樣必死無疑的場合,不要在想什麼突然暴起,手刃數十狼,十步一條命,千裏不留行,這樣玄幻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不用在進行無用的反抗,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希望這眾多狼群下殺手時快些……
手中的巨型狼牙已經收入背包中,緊迫的神經也順著放鬆下來,臉上有些緊繃的肌肉也緩和過來,當然並不是逃脫出狼群的包圍了,而是做死亡前的準備。現在的場景已經沒有必要反抗了,橫死豎死都是死,沒有任何區別,那為什麼不以最佳的狀態去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呢?
蕭破軍那棕褐色的坦克護盾也支離破碎,身上的狼鎧也被血腥所染紅,深色係的皮毛無法看出血液那殷紅的顏色,隻能感覺出一縷縷狼鬃被這粘稠液體所結綹。臉上的表情與雲軒的看淡一切截然不同,一臉的殘忍暴怒和羞憤,為什麼?為什麼我堂堂蕭破軍竟然會死在這一堆畜生手裏!恥辱!這是血洗不掉的恥辱!嘴角誇張的咧著,露出齒齒白牙,在這血跡遍布臉頰的麵龐上顯得凶狠無比,但這種表情卻無法掩飾那深入骨髓的狂傲氣勢!哪怕是在這絕境……
血染身,怒殘忍,恥羞憤,狂霸天……敢問是誰人?老子血將蕭破軍……
現在蕭破軍“血將”的名號還未傳出,將來血將二字足夠代表一段傳奇。這一稱號是因為這廝在每一場戰鬥中都會有意無意弄自己滿身血,這一身血腥就造就這一霸氣的稱號!
如果說雲軒和蕭破軍兩人已經看透自己的命運,而選擇放棄那無謂的反抗,因為那樣做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浪費力氣的行為。反觀柳皇書三人呢,一個個拚著全身氣力也要殺出這眾狼的包圍,活命的欲望占據整個身體的主導權。畢竟沒有一個人是不怕死的。
當然這話不絕對,也許你會認為雲軒兩人的做法有失勇氣,但那何不是一種勇氣的另一方式表現,敢於麵對死亡的恐懼,試問,誰人!蕭破軍敢於麵對死亡是因為見過的太多,心裏一直催眠自己說,沒什麼可怕,而臉上那截而相反的表情隻是因為這死亡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實在是新鮮,畢竟這不是現實……
但是現在奇怪的是為什麼雲軒能做出那副看淡的模樣!?完全不理解!人家蕭破軍是因為司空見慣,而你呢?沒道理你一個未滿20的小家夥會有這樣的心態,當然現在是不能說明,人家雲軒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沒道理會怕這虛擬中的死亡,畢竟真實的都經曆過……也許在這時我才發現,呃呃,貌似好像是漏嘴了。
當然這個原因周圍的眾人是不知道的,所以見到雲軒的樣子時更加確定瘋子這一標簽!
頭狼在這包圍圈後方低沉嚎得一聲,瞬間,數十隻獨狼擠壓推進著,撕咬碾碎眾人……在接受死亡到來的這一刻,雲軒微微轉過滿含笑意的麵孔,對著身旁柳皇書的耳邊低聲說道:“真是遺憾,雖然都是死,但沒有死在我的手中實在是一大遺憾……”嘴角泛起的弧度無法被任何人所察覺,微翹的嘴角有點自嘲的韻味,真是不明白是在嘲笑什麼?停頓個半秒鍾,絲毫不去理會柳皇書那有些微微扭曲的五官,和怪異的表情。低聲語氣平緩歎息說道:“先欠著……吧。”
仿佛說了一個冷笑話一般,不理對方是否覺得好笑,而自己卻幽幽地笑了出來,這一舉動實在的很奇怪,無法理解。隨著笑聲一同到來的是獨狼群的低聲嘶吼,也許雲軒耳邊並沒有聽到除自己笑聲以外的聲音,但身體傳來的劇痛卻讓這笑聲逐漸衰落,直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