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消瘦中年人富翁聽到雲軒的回答後,並沒有馬上做出回答,而是燦燦的笑了笑,從這一笑中能看出他現在十分得意。
“你隻是我眾多選擇中的一項,但這並不會降低我對你投資的質量,正如方才所說,這場生意我不打算以商人的身份去做,原因嘛,是那狗屁的商人原則在作祟,商人完全是無利不起早的代言人,而現在我做的這種投資完全違背的這一原則,可是我想要為己找出路,又不能違背自己的商人原則,所以我隻能先暫時放棄我商人的身份。”抬眼看了看雲軒,發現對麵的少年人麵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般。
雲軒現在哪有心情去分析富翁的話啊?剛剛占據身體的操控權的喜悅還未擴散開來,就被那莫名其妙的一聲歎息衝刷幹淨,那惆悵的頹廢無力感完全填滿雲軒的情緒。就這樣狀態下的雲軒,你還指望他能與你進行正常的交流?
臉上那平淡自若的樣子仿佛麵具一般,雖然心底滿是惆悵,但已成本能的淡然樣子卻不會因為心底的改變而做出對應的表情,那不鹹不淡的風清樣子就是遮蓋在雲軒臉上的一層麵具,麵具後的本心現如今無一人有資格去猜測。
“商人也許會做生意賠本,但不會做明知道不會賺也不一定賠的生意。而我現在對你的投資是賺是賠還是未知數,所以就不能以商人的身份去做這場投資,現在隻是我單方麵的付出,而且暫時的你還無法為我做出相對應的利益,當然我選擇了你,就做好賠本的準備,嗬……也不能說得這麼悲觀,畢竟在我看來,你的潛力不一般,且不論日後你是否有實力為我賺得利益,就憑你那堪比極品商人的手段也能做一個無比合格的頂級商人,這在我看來一個頂級商人可比一個實力高的人要貴多了,現在我都在想,是不是應該花言巧語說服你做商人呢,那樣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絲毫看不出雲軒的心情轉變,還以為對麵的少年正考慮如何回答自己的話語呢,語氣比起之前那種有些沉悶或者說的沉穩,現在的語氣就顯得張揚輕佻一些,也許是放棄商人的身份,舍棄商人重利的思想後,本來自身的口氣吧。看來這位也是一個張狂的主啊。
這不是很理所當然麼?以他富翁組織二把手的身份豈能是善男信女?呃,詞用得也許不太得體,但差不多就這意思。拋棄商人的身份後,回歸那有些傲狂的樣子,當然他有資格傲,有資格狂,如果你身家過億,堪稱富甲一方,你也可以傲,也可以狂,所以富翁有這性格很正常。
說是丟棄商人的身份,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商人的思想方式已經深入他的大腦,無法改變;明明口中說現在的他不是商人了,而是卻用商人的角度去考慮這件事,為什麼會不自主的想起一句話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好吧這隻能說差不多,大概這個意思。(訕訕的揮了揮手,燦燦的笑了笑,溫聲說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麼。)
雲軒抬起左手放到嘴角邊,有種蠻不情願地感覺撬開嘴唇,慢慢把虎口處的嫩肉送入口中,嘴唇完全貼到秀手上,隻看到雲軒的眉頭微微皺一下,眼瞳內逐漸煥發淩厲神色。隨後把手從牙齒中拽出,不著痕跡的捏成拳後放到身側。
雖然雲軒這一收手做得很隱秘也很快,但還是被正在觀察自己的富翁看個一清二楚,那虎口上一個深紅色的整齊牙印證明,剛剛那皺起的眉頭是因為痛的,能讓這副麵具做出反映相必會很痛。
不得不用強製的手段讓自己從惆悵中脫離,疼痛感無疑是第一選擇。醒來後的第一反映並不是馬上回答富翁的話,而是不著痕跡的用餘光看了一樣左手虎口處,發現隻是紅紅的印記後在心底呼了一口氣,剛才那一口可是用足了力氣,要是牙齒再尖銳一些割破皮膚,紅色的猩紅液體流出那可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