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一柄開山斧虎虎生威,直奔陸軒麵門,來勢帶來一股厲風,撲麵淩厲。陸軒持遊龍架開,徐晃二招速度不減反快,直奔陸軒要害。
左右兩方夏侯惇與典韋動作亦是不停,典韋雙戟在手,三人共計四把兵器,劈勢壓下。陸軒後仰於馬背上,橫黑戟在胸口使力抵住三人攻勢。
夏侯惇大喝一聲,抽兵器而起正要往下劈,陸軒一腳踢在徐晃馬身上借力,趁勢騰空翻身,遊龍一轉,蕩開攻勢,他駕馬快走,與三人拉開距離。
“拿弓箭來!”
許褚在一旁見三人合力幾個回合下來還不曾讓陸軒受縛,他滿肚子火氣亂飆,從旁人手中接過弓來,搭箭便射。
箭矢流星一般,準確無誤射中陸軒坐下馬肚。
帶起一溜血沫。
陸軒坐下馬受這一下,頓時栽倒在地,幾息之後就斃了命。
夏侯惇大聲道:“擒住此人!”一萬曹軍聽得命令,蜂擁而來,霎時間塵土漫天,陸軒被圍在中間,以一人對曹操萬人。
徐晃道:“若他重傷,我等回去如何向主公交代!”
夏侯惇道:“不然如何?”
徐晃:“你我四人輪番戰他,待他力氣耗盡,就可擒之!”
許褚接道:“如此一來太過麻煩,主公隻說擒回便可,又沒說不能傷,看我搭箭!”說罷搗鼓一陣,又將一箭上弦,箭心遙指陸軒胸口。
徐晃見此,忙道:“不可,你此箭射出去他必死無疑!”出來時主公千叮萬囑要生擒,若今朝被許褚一箭穿胸而死,曹府還如何辦喜事!
此時,陸軒殺的衣服上幾處染了血汙,眼看就要突出重圍,許褚在這邊瞧見,不管徐晃告誡,滿弓鬆弦。
銳箭擦風,披荊斬棘,幸而陸軒聽見聲響,錯開一步,隻在左臂上擦破了一條小口子。
他凝眉撂倒幾人,戟刃上滑下幾條血線,一瞬間威勢懾人,曹軍生出幾絲懼怕來,雖利器在手卻有些不敢上前了。
陸軒趁機躍身,穿眾人而過,轉瞬間就消失在黃草中。
這功夫自然不能沿路而走,往前是徐州城,現在奔此處則會引曹軍而去給徐州徒增戰事。往後是臥龍崗,去則會給諸葛亮帶去刀兵之禍。
他還不想無故連累人。
雖然現在無馬可騎,但好在這些黃草長的高,行於其中微一躬身便可藏身。
陸軒竟然在萬人圍困之下脫身,夏侯惇大怒不已,讓手下兵士即刻去尋,誰知這會許褚卻笑道:“陸伯寒已成囊中之物。”
典韋看他兩眼,問道:“你做了何事?”
許褚笑了片刻,道:“剛才那一箭,我在劍尖上塗了藥粉,見血生效,全身無力,派幾個人去就能把他抓來。”他想了想又補了句,“隻是就有一個時辰的藥力。”
徐晃道:“這麼好用?”
夏侯惇疑道:“既如此,怎不多用些?”一個時辰不夠用,等藥力過了想必不能安分,多無力些時辰到省了麻煩了。
許褚:“藥粉就這麼一點,全用上了。”這藥粉是他無意中得到的,要不是為了抓陸伯寒,他輕易還不能拿出來用。
這次把人抓了,回去應該能得個功勞。
四人各帶手下兵士在草地裏搜人,草長的雖高,卻抵不過曹軍人多,要真藏那不動,一人杵一槍都能把你戳出來。
陸軒走出去將近五百米,之後黃草越來越矮,根本不能藏人了,然縱使如此,原路不能返,隻能往前。
可誰承想,他突然膝彎一抖,差點沒跪在地上。
隻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渾身酸軟,氣勁全無,完全使不出半分力了。
後麵追兵漸至,前麵一馬平川無處藏身,他往前走了幾步,隻覺身體內筋骨酸澀無比,簡直寸步難移。
陸軒癟緊雙眉,額上浸出冷汗。
“仔細找!”許褚的大喝聲清晰入耳,已是近在咫尺了。
正此時,旁邊突然冒出一人,出現在陸軒視野中。
“要幫忙?”
簡短三字,其中似帶有調笑之意。
來人渾身上下有些粗獷之意,身著深色武袍,外罩一件無袖半長褂衫,褂衫襟口與邊緣處有貂毛鑲邊,腰帶斜係,垂下半長的兩條。
眉峰淩雲,雙目藏威,一身硬氣不減臉上帥氣。
其頭上插有一根白色鳥羽,腰係雙鈴,背上長弓帶箭,看著裝,既像獵戶又像山賊。
此人現下站在陸軒身前,嘴裏叼著一小節草杆。
陸軒來不及細想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後方曹軍嘈雜聲更近幾分,不待他說出一字,這人豪爽的笑了一聲,伸手一抱就將陸軒帶倒在地。
此刻許褚那藥力正勁,陸軒提不起半分力氣,握遊龍的手一直在抖。
這人吐了口中草杆,將遊龍從陸軒手中拽出,拋出十多米遠,扯開自己腰帶脫下褂衫罩在陸軒身上,正好將他衣上血汙掩住。遂又解開武袍掛於腰間,最後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