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唐小棠默了，手下光滑細膩的質感令她一時間還真是摸上了癮。
觸及莫伽尷尬的目光，唐小棠裝作沒事人似的收回手，末了不知道腦袋裏哪根筋兒搭錯了，竟然對著莫伽嗬嗬一笑，說了一句，“呃，你的皮膚真好。”
莫伽：“……”他如果說聲‘謝謝’會不會顯得太怪異了點？
唐小棠：“……”捂臉，她剛剛一定是被外星人給附身了。絕對是！而且還是‘色狼星人’！
“咳，那個，莫伽，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最終還是唐小棠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莫伽搖了搖頭，“你給我用的藥很神奇，我身上的傷已經基本上好了。那些藥，一定很貴吧？對不起，小棠，我沒有足夠的錢給你。”
唐小棠笑笑，“說什麼呢，我掉到海裏被你救起來時，你不也沒有跟我要報酬嗎？要是沒有莫伽，我恐怕已經在海裏淹死了。莫伽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呢，我對莫伽做的也隻是提供了一些藥物而已。還是說，莫伽一定要跟我算得這麼清楚，那我是不是也要詢問一下莫伽，我該付出多大的報酬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莫伽張了張嘴，喃喃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撲哧！”唐小棠笑著說，“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幹嘛弄得這麼嚴肅啊。走走，我扶你回屋裏去休息一會兒，就是可惜了莫伽辛苦捉回來的海蝦，還有那些海草，全都被糟蹋得沒法吃了。”
莫伽黯然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狀態，“對不起。小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地嵌進了肉裏。奇怪的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唐小棠詫異的看他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莫伽別過頭移開視線，“她，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這個‘她’，唐小棠知道他說的是找他麻煩的人魚姑娘。
唐小棠瞬間在腦海中腦補了以前看到過的很多關於家族內部爭鬥的故事。不過令她費解的是，水星本來就是母係為尊的星球了，莫伽妹妹本來就是高貴的人魚族，又是女性的身份，按理說一個混血半人魚的同母異父哥哥應該不會對她有什麼威脅才對。可她當時的表情和話語又分明恨不得莫伽立刻去死……
“那她，為什麼會看你不順眼？”唐小棠斟酌著換了個稍微沒那麼劍拔弩張的詞。
“因為我的身份。”莫伽說，“因為我是混血半人魚，莫米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就說了，我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就是明晃晃的恥辱。”
唐小棠不以為然，嗤鼻道：“你都離開那個家了，隻要他們自己不大肆宣揚，誰會知道你跟他們的關係？可她卻一次次來找你的麻煩，依我看啊，她這就是自己來找不痛快，自己送上門來接受恥辱的。”
莫伽聽完，沒有立刻接話，略略思考之後也覺得小棠說的很對，莫米現在可不就是上趕著自己過來找不自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