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越回到自己的別墅後,六神無主。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軒尼詩,唇剛剛沾著杯沿,便聽到了敲門聲。
淩越開門,一時間錯愕不已,他麵前站著一位……仙子?
一朵暗夜裏的罌粟。
她一襲細肩帶及膝紅色收腰長裙,桑蠶絲的衣料微微反光,裙子的下擺是由低到高的弧線,露出那雙如玉般修長筆直的腿。烏黑的秀發挽起在腦後,插一支青玉簪,露出白玉般的脖頸,光潔白皙的臉上,一雙如彎月般的眉毛泛起柔和的光澤,眉毛下麵的那雙眼睛,如星辰般燦爛。她的唇如初綻的海棠,豐滿潤澤,她的下巴,精致而優美,她的肩膀,圓潤而清瘦。再往下,是高聳隱約山峰,而山峰上的紅豆清晰可現……。
淩越腦袋“轟隆”一聲,他,看天花板吧,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把目光放在哪裏。
令淩越呼吸一窒。
“怎麼,你家天花板是國畫嗎?不讓我進來嗎?”她朝他笑笑,她一笑起來,眼睛就像湖水裏掉進了星星。
淩越和她對視,呼吸瞬間一窒。
一襲紅裙讓她妖豔而迷人,有種令人窒息的美麗從她周身散發出來。
淩越握著盛有葡萄酒杯的手,驟然握緊,紅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著。他讓開身,紫漪進來了。
這是一個高檔別墅,淩越自己的住所,以前她來過幾次,門口的保安認識她,在她說出去幾號幾幢樓的時候,保安打了個電話讓她進去了。不知道的是,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房的轉角處,在別墅門口,有一個人大聲地叫著:紫漪回來回來,他和保安發生了爭執,最終也沒有進來,夜風吹起他及肩的黑發,月光映出他眉心那個深深的川字。
紫漪伸出手,淩越的手機躺在她掌中。在車上,紫漪說要用他的手機看看時間,後來分別的時候忘記給他了。或許不是忘記,是她不想給。
她這是,專門給她送手機來的?
淩越納悶,剛剛門口的保安打電話進來,說有位小姐要見他。
這是高檔別墅區,有訪客保安必須要通知業主才能進來。而他直接說不見,當保安說了是一位姓何的小姐後,他更是堅定地說不見。
不管為了什麼,紫漪,我們沒有未來了。沒有了。
我們不要再見了。
他有點惱怒,要打電話質問保安,為什麼他說不見,保安還能放紫漪進來。
當他拿過手機,觸到他光潔的手心時,才意識到,因為他給保安說的是:讓她進來。
他在下意識地想見到她。
紫漪的身體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香味,衝擊得淩越難以自持,這種香味像是沐浴後的清香,又或許不是?這種香味讓他沉迷其中,意誌在慢慢地坍塌,而他害怕這種坍塌。
紫漪把手機還給他,從他手中接過酒杯,喝掉杯中的軒尼詩,說:“我已經睡下了,想著你明天有重要的事情,就給你送來了。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卻被帶入那個熟悉的散發著桂樹清香的懷抱裏。
“不要走……”淩越手中的手機掉在地上,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把她箍進自己的懷裏,
力氣大得幾乎讓紫漪喘不過氣來。
他去吻她的長發,吻她的額頭,吸吮她身上散發的從來沒有的香氣,這香味透過五髒六腑似乎把他的身體點燃。他吻上她的唇,那誘人的如花瓣般的唇,那美麗如罌粟卻又致命如罌粟般的唇,一旦吻上,便再不顧紅塵世事。他拚命地吻著她,想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永不分開。
那懷中的身體卻如一塊冰,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隻是任他抱著,睜大眼睛,似乎並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