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揭人傷疤的啊,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都。”
趙言卿百無聊奈地做了個停戰的手勢,宴會的高潮來了,由雙方家長正式宣布婚訊過後,靳辛辛挽著季逸的手走到台上,微笑著說著感謝詞。
台上兩人一看著就是貌合神離,笑得僵硬無比。
靳少羽終於拎著四處搭訕遊戲花叢得怡然忘我的宋子彥加入了被人群無形隔開的圈子裏。
“寒墨沒來?”宋子彥瞪著眼睛問道。
“沒,他出任務去了,趕不上,說晚點在夜魅等著我們。”靳少羽翹著腿,指尖夾著根煙在手上玩。
宋子彥頓時跳了起來,罵道:“就知道他娘的一肚子壞水,我說他怎麼答應的那麼好,居然放我鴿子。嫣然巴巴地跑過來,結果人都沒逮到。”
宋嫣然是宋子彥的妹妹,十分寶貝,她喜歡寒墨,宋子彥就在一邊可勁地牽紅線,前不久終於磨著寒墨答應陪他妹妹一起出席宴會,結果放了他的鴿子,電話也打不通。
唐驍笑了,“你妹什麼眼光啊,就看上了那黑麵神,萬年的老麵癱。勸勸她吧,何必想不開呢!不過也不怪寒墨,就你妹那嬌生慣養的,連我都受不了……”眼見著宋子彥豎著眉頭又要跳腳了,連忙止住了話頭閉了嘴。
“嫣然都氣跑了都,我這是操碎了心。”
“算了吧你,剛剛誰和一美女聊的風生水起的,我要晚一步估計就聊床上去了。”
宋子彥一挑眉,道:“我這是親情愛情兩不誤。”
唐驍壞笑道:“得了吧,要不要我給你算算你這星期愛情多少回了。”
“誒,你們這說什麼呢,別帶壞我兒子!”趙言卿連忙打斷他們越來越往少兒不宜方向發展的話題。
安安一直埋著頭吃蛋糕,存在感極低,此刻嘟著糊了一圈奶油的嘴巴瞪著忽閃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哎呦,安安也在啊,今天真是帥得哥哥我都認不出來了。”宋子彥看到安安那粉嘟嘟的臉蛋瞬間被萌到了,抽了紙巾給他擦嘴。
“謝謝宋叔叔。”安安禮貌地道謝。
“乖,叫宋哥哥,叫叔叔把人都叫老了。”
“你讓我兒子叫你哥哥?欠揍吧你!”趙言卿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掃了一眼,瞬間宋子彥安分了。
池鬱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咯登咯登地踩著高跟鞋穿著俏皮的女士複古高腰西裝套裝,風一般地飄到趙言卿身邊把安安抱在身上,一屁股坐在安安原先的位置上,安安則是坐在她膝蓋上。
“哎喲我的小寶貝,今天真可愛!”說完池鬱在安安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對於這種狼吻行為,安安已經很習慣了,長得可愛沒辦法,他淡定地用手背擦了擦臉,繼續端著蛋糕吃。
“最新消息,千萬都別走,等下會有好戲看!”池鬱激動得不能自已,她向來熱衷於各種奇聞八卦,致力於挖掘各種家族秘辛,並時時更新資源庫,以便隨時了解各方動態。顯然,就在前不久她才對自己的資源動態進行了一次係統的更新。
“怪不得一直沒看到你,跑哪去挖小道消息去了?”宋子彥也是一臉興奮。
如果說是池鬱點燃了那把名為八卦的火,那宋子彥一定是那個在火上澆油的人,兩個人簡直是臭味相投到了極致,他們在一起就絕不會有冷場的機會。
“我剛才看到靳辛辛鬼鬼祟祟地跑到二樓的小露台上去了,還以為是要去會情人,害我激動了一把,結果露台上就她一個人,那感覺,嘖嘖,就像一盆冷水抽我臉上。不過還好有後續,我準備走的時候看她撥了一個電話,她居然讓別人來鬧場子!!!還質問對方宴會都快結束了為什麼還沒有來,第一次見到這種自己給自己打臉的蠢貨。天啊,我都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秘密,我知道的太多了,哈哈哈。”
池鬱像是才想起來剛來話題中的人物的哥哥就在旁邊,雖然知道他們兄妹關係可謂是相當不融洽,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於是補救道:“額……靳辛辛還真挺活潑的,發生點什麼熱鬧熱鬧也好……”看到靳少羽的臉色,她終於放棄補救閉上了嘴。
每個人都能看出來她補救的那兩句話毫無誠意。
唐驍在一旁默默補刀:“何必放棄治療……”
“其實還是可以補救的,我還聽到靳辛辛準備開後門把他們放進來,現在到後門把人堵著就可以……了?”池鬱瞪著眼睛盯著側廳門。
趙言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迅雷不及耳地衝到大廳中央,那裏正站著侃侃而談的季父,季逸則是不耐煩地站在旁邊神遊。
“顯然,已經遲了。”趙言卿淡淡道。
“靳辛辛也算是奇葩界中的一朵傳奇之花,每次訂婚都能傳成一段佳話為人津津樂道。”宋子彥還在一邊添油加醋瞎評價。
靳少羽站了起來,沉著臉走了過去。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那個被淚水洗刷得化妝品糊了一臉的大肚女人吸引了去。
那個女人捂著肚子哭得聲嘶力竭。
“季少,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應該承認這個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把我趕走,讓我留在G市吧,求求你了,這是你的孩子!!!”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上演的是一場未婚懷子上門砸場子的戲,趙言卿一幹人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季逸的臉氣成豬肝色,他險些控製不住衝上去打那女人兩巴掌,被旁邊的季父拉住了。他拉住自己暴動的兒子,臉色也沒有好看很多,咬牙切齒道:“你憑什麼說你肚子裏的是我季家的種,按你這樣說,隨便哪個亂七八糟的女人不檢點懷了孩子都說是我季家的,把我們季家當收廢站了嗎!”
那氣勢唬得那女人一哽,爾後尖刻的嗓音吼道:“這就是季家的孩子,不信可以等孩子出生去驗DNA!”
其實大多數都是相信了,季逸的生活作風大家有目共睹,季家就這麼一個獨子,打不得罵不得,縱容著成日到處惹禍。
靳辛辛收斂了得意的神色道:“季逸,這是怎麼回事,你對得起我麼,這樣叫我怎麼還能和你訂婚。”有些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靳少羽一個眼神嚇退,又有些不甘心,看到自己父親也是一副不認同的樣子才真正住了嘴,暫時歇了火上澆油借機退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