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個沒忍住差點飆淚,去拽董舒的手的時候發現他手裏拿的是他給買的那件風衣,董舒把風衣寶貝似的往懷裏收了一下躲過簡單的手。

“這是我老婆給我買的,弄髒了他就不認得我了。”

簡單扭頭問王勢:“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王勢聳聳肩:“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這種病不能刺激不能刺激,刺激過後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估計,總之先把他弄回屋子裏再說。”

董舒怎麼樣都不肯挪窩,簡單隻好哄他說我帶你找你老婆才把他帶回了屋子,屋子裏還是幹幹淨淨的,桌子上擺著很多已經涼透的菜。

董舒的手和臉又起了凍瘡,本來在過年前就已經長好的傷口已經複發了。董舒沒有穿外套站在外麵那麼多天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王勢和簡單幫他洗了澡就讓他去睡了。

家裏的凍瘡膏還有幾瓶,簡單等董舒睡著了就拿著藥小心的塗在董舒的臉上,王勢歎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電腦椅上。

“這種情況下我勸你最好把他送到醫院去,說不定他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簡單搖搖頭:“謝謝你幫我那麼多忙,但是我絕對不會把他送到醫院去的。”

“我知道你們總是對精神病院有點誤解,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的病情不做詳細檢查我沒有辦法確定。”

“不,我不會再把他送到別的地方了,就算好不了也沒關係。”

王勢點點頭似乎很能理解,站起來小聲的說:“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改變主意記得找我,如果要谘詢什麼也可以找我。”

“謝謝,我送你。”

“不用了,你陪著他吧,我給你把門帶上就可以了。”

王勢走了以後家裏重新回歸了安靜,董舒躺在床上睡的很熟很熟,他睡覺一直都沒有改掉蜷縮和抱東西的習慣。

在簡單沒有看完的那本心理書裏說,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簡單坐在床邊想把董舒懷裏的衣服給抽出來,董舒就算睡著了還是不肯放開那件衣服,簡單快要抽出來的時候董舒又收緊了手。

“沒事,我在這裏呢,沒事的,給我吧。”簡單輕輕的在董舒耳邊說,董舒才好像放心一樣慢慢的鬆開了手。

“對不起。”

董舒睡的很熟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簡單就先去收拾一下,花了半天的時候才把桌子上的菜清理幹淨。收拾完房間以後,簡單又拿了董舒的手機和他的公司請了一個月的假。

再這麼請下去估計就會被開除了吧,不過也沒辦法。

董舒這次比上次要嚴重的很多,上次隻不過把他薅回屋子似乎就自己好了,這次不論怎麼和他說話都還是恍恍惚惚的。

和他說話他也不會理你,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沙發上發呆。有一次簡單隻是出去買點日用品而已,董舒就自己跑到樓道口去了,最後簡單隻好每次出門都把門給鎖死。

因為董舒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轉的,簡單就把董舒的工作辭掉了,理由是董舒家裏出了事情暫時不能工作了,老板很惋惜的說如果事情解決了還想回來隨時歡迎他。

簡單這邊的工作還在繼續做,因為現在開銷很大,車子的貸款和生活費有點供不上,雖然有白阮幫忙還是手頭很緊。

每天出門前簡單會把門和窗戶都鎖好,好在董舒隻是有點呆不是整個傻掉了,基本生活能力和常識還在,不用擔心他在家出什麼意外。

慢慢的董舒從先前的不認人到隻認識簡單,簡單在家就走到哪裏跟到哪裏,簡單出門他也不會鬧著要跟,而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不亂動,隻是簡單好幾次回家都看到他站在玄關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