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我這邊忙死了,明天有空給你說,掛了掛了啊!”
一個大活人的重量壓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白阮也不敢貿然推開他,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扶住李兼賢。
“怎麼了?頭疼嗎?”
“……”
“到底怎麼了?”
“……”
他不說話白阮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白阮就敗了,讓他坐好自己給他放洗澡水去了。
搞什麼啊,弄的跟李兼賢他們家的長工一樣,關我屁事啊到底。白阮嫌棄的拿著毛巾給李兼賢擦頭發,一邊腹誹一邊幹著沒工資的長工的活兒。
“你看看你這個頭發,弄的跟個非主流一樣,本來長的就不好看現在弄的更難看了。”白阮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自己也是一頭長毛。
“……”李兼賢默默的坐著。
“好了,站起來去睡覺,媽的,到現在都沒有打個電話來,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氣死我了,你看看你們全家都是什麼樣的人啊?算了,明天我主動給他們打。”
明天又得給他們打電話,媽的,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幫李兼賢脫了鞋子讓他睡好,也不管現在這個時間是不是成年人的睡眠時間,反正他這個情況多睡覺對身體比較好。安排他睡好了白阮就給簡單打電話。
“啊哈哈哈,好癢好癢,喂?幹啥?”
“沒事不能找你?”
“你剛才掛我電話還吼我,那你沒事幹幹嘛給我打電話”小心眼的簡單果然記住了白阮剛才掛他電話的仇恨,嚼著董保姆切好的蘋果狠狠的說。
白阮歎氣:“有正事找你家董舒,乖啦,把電話給董舒。”
“你找他?真難得啊,你找他幹嘛啊?”
“……一斤鬆露。”
“兩斤。”
“你要胖死啊?你最近胖的很厲害你知道嗎,你真的胖的特別厲害!你不能再這麼吃了……”
“那我掛了。”
“……明天寄給你。”吃死你,個死胖子,都快一百二十斤了還吃!!
用了兩斤鬆露才算是把董小保姆換來了,白阮打給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是想讓他教自己怎麼做一些營養比較均衡的好吞咽的菜,反正他這麼多年也就隻會下個方便麵了,老是在外麵買他是受得了就是不知道病人受不受得了。
能把簡小呆喂的白白胖胖的董舒立刻教了他幾個菜譜,都是簡單容易做的類型,好嚼容易下咽什麼的,白阮找了個小本子刷刷的記完了又開始自我嫌棄,這是真打算當保姆了是怎麼著啊到底。
第二天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也沒人給他打電話,真是夠放心的,那大媽總沒有那麼放心吧,肯定早都打電話了,自家兒子給陌生人帶走了還這麼淡定,不會是後娘養的吧。
“再吃一口,啊~~”白阮把勺子塞進李兼賢嘴裏,心說再這麼下去自己絕對可以去當幼兒園的保育員了,還真不怕失業。
“不吃了嗎?”
“……吃、飽了。”李兼賢慢吞吞的點了點頭,那語速跟電影慢鏡頭的回放一樣。
白阮把那些碟子盤子收了收:“吃飽了就成,你最近去檢查了嗎?有約醫生嗎,你爸不是跟我說什麼給你找個了特別牛逼的醫生嗎?”
“……沒有,我、好很多了。”
“萬惡的舊社會啊,得病了就在家裏等著病好啊?我明天放假帶你照個那個什麼片子看看,不過我看你好多了。”好歹也算是能聊天了,雖然他這碗都快洗完了他才回一句,不過也算是一個進步,證明他的腦子還能轉沒有腦死亡。
“……好。”李兼賢點點頭,然後慢慢的抬手撓了撓自己的臉。
白阮把碗洗完丟進櫥櫃,然後拿出手機深吸一口氣:“成了,給你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爹打電話,我告訴你他要是敢和我磨磨唧唧,我就把你丟出去一分鍾我都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