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書南趕到太子別院時,隻見大門緊閉,淩書南心底打起了小鼓,莫不是酈天霄已經走了?!
她抓著朱漆大門上的金獅門環使勁地叩門,心裏頭惴惴不安。他這要是真的走了,她倒是上哪裏去找他要解藥啊?!
她大力敲門,很快就把一守門的家仆給敲了出來,頗有些不滿道:“殿下還未起,你這是做什麼?”
“還沒起?”淩書南看了看天,“他不是說辰時出發麼?”剛一問完,便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問,那個家夥有幾句話能當真的?
內室,暗探正向酈天霄回稟著小鎮悅來客棧裏頭發生的事情。聽到淩書南獨睡客房,酈天霄的臉上頗有幾分得色,待聽到早晨孫玉欽和小和尚先後闖入房中,之後小和尚赤著上身出來時,臉色又是一沉,禁不住便冷哼了一聲,偏此時,外頭的家仆來報,說是淩書南到了。於是酈天霄不假思索地就說道:“讓她去沐浴更衣,未足一個時辰,不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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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讓她洗澡去?還必須洗兩個小時?淩書南心裏頭打著小鼓,這家夥在搞什麼名堂?
不過鑒於她一向和他是風馬牛不相及,她倒也懶得多想。更何況這太子別院的浴室是一級棒,能在大冷天裏頭泡在大浴桶裏,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何嚐不是一種享受。於是,淩書南放心大膽地就泡在澡桶裏睡著了。
直到水桶裏傳來“撲通”一聲響,半夢半醒間的淩書南被嚇得陡然睜開眼,卻隻見酈天霄一臉壞笑的望著自己,“淩護衛可真會享受呢,死賴在本王的浴桶裏不舍得走了?”
“這不是太子爺要求的嗎?”淩書南沒好氣道,“是了,太子爺怎麼來了?”
眼見酈天霄已將束腰的蹀躞帶卸下,白色的蟒袍徑直脫掉,淩書南頓時一驚,“你要做什麼?”
酈天霄道:“笑話,來浴室不是沐浴,難不成來釣魚的?”
“喂,喂,你別亂來啊……”淩書南見酈天霄脫得挺利索的,哪裏還能淡定,她慌不迭地就站了起來,還沒出水,就想起自己正赤身裸體,便立馬又縮了回去。
酈天霄自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裏,頗有些不屑道:“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我沒瞧過?老實講,還真沒什麼看頭!”
“你……”淩書南收起心裏的謾罵,一麵笑道,“太子爺說得對,既然如此,太子爺還是別與小女子一起沐浴比較好,別讓小女子汙了殿下的眼才是。”
“誰要與你一起?”酈天霄連人帶桶上下打量了個遍,“我可不想越洗越髒。”正說著,兩個隻著輕紗的婢女已經打起層層紗幔,向他盈盈施禮,“殿下,水溫正好。”
卻原來浴室深處另有一漢白玉砌起的浴池,靡靡香風隨著那熱氣一縷一縷地往淩書南這兒飄來。
酈天霄泡在浴湯裏,對著淩書南正麵而坐,雖然隔著有七八米遠,淩書南卻還是覺得極度不自在,偏巧酈天霄抬起手,指著她道:“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