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攙扶著老人走向了葉成與童淵。
“母親,這兩位是孩兒的客人。這位是天下聞名的槍法大家童淵,這位是童大家的門下葉成。”張飛一手引著童淵和葉成向母親介紹到。
“童淵(葉成)見過夫人。”葉成兩人不敢怠慢,張飛話音才落,兩人便恭敬向老夫人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兩位既是翼德客人,那便是老身的客人,兩位不必拘謹。”受了兩人一禮,老夫人和和氣氣地對兩人說到。
見禮畢,張飛攙扶著老夫人向廳裏走去,葉成二人隨後跟上。隻是走到一半,張飛似乎想起了什麼,身形一頓,眼中現出了一絲焦急。
“翼德,可是有什麼事嗎?”老夫人察覺了張飛的異象,遂是停下腳步,用慈祥地語氣向張飛問到。
“沒,沒什麼事。母親,我們進去吧。”麵對母親的詢問,張飛馬上搖頭否認,然後躬下身來,不讓母親看到臉上的尷尬。
走在兩人背後的葉成把張飛的窘態看得清楚,猜到怕是老夫人家教頗嚴,張飛怕大廳的狼藉若是被老夫人看到,自己會沒有好果子吃。
別看張飛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平時做事頂天立地,身為張家家主,更是在家裏說一不二,但是對著老夫人,張飛可是沒有一點的脾氣。這都是因為張飛從小所受的教育有關。
漢朝以孝立國,以孝道作為一個人的品行重要考核依據。甚至這品行的評定還會影響一個人的仕途,如漢代選拔官員的舉孝廉製度,就明確規定被舉之學子,除博學多才外,更須孝順父母,行為清廉,可以看出,在漢朝“孝廉”是作為選拔官員的一項科目而存在,而沒有“孝廉”品德者不能為官。
當然,即使再提倡孝道,但是要到張飛現在畏母如虎的程度,怕也是老夫人在張飛小時候沒少給張飛苦頭吃的緣故。
想像了一下張飛小時候被母親調教的模樣,葉成心裏一陣好笑。然後看著張飛臉上的不安,葉成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所幸他笑的聲音很輕,左右都沒有人發現。他笑了一陣,然後收斂了笑容,很仗義地走到張飛身旁,壓低了聲音在張飛耳邊告訴他自己已經叫人把大廳收拾了一遍。張飛一聽,雙眼馬上一亮,轉過頭來,感激地看了葉成一眼。
進得大廳,張飛眼看整潔的大廳就如剛剛的酒宴不曾舉行過一樣,總算是心裏一鬆。然後扶著母親上座,之後他和童淵葉成分賓主就座。接著眾人就拉起了家常。
童淵的經曆,葉成的見識,再加上老夫人那明顯經過書香世家調教出來的知性與內涵,這些都使得談話的氣氛極其活躍。
談話進行了許久,眾人的談興依然沒有減弱,隻是老夫人的一句話,卻使得談話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
“翼德,我此前在路上見得有人在布道,其聲勢甚大,我聽得那些傳道之人言稱自己乃是太平教徒。不知你可有聽說?”一句話出,葉成臉色就是一變。
“回母親,孩兒對這太平教也有耳聞,但是了解不多,隻知道他們來範陽的時間不長,但是發展甚快,不過短短幾月,其信眾便已多達數百人,而且其中不乏世家權貴。”張飛聽了老夫人的問話,先是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才把自己所知道的有關太平教的事情告知了老夫人。
“哦,發展如此之快,信徒又如此之廣,莫不是其真乃真仙下凡,傳下的道統?”老夫人聽了張飛的話,心裏卻是為有幸得見這太平道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