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在太平道場的大門外。
“師尊,弟子這就出發趕往雒陽助馬師兄一臂之力。”唐周恭恭敬敬地向著老道人躬身作禮。
“嗯,你此去自當小心,記得要按元義的指揮行事。”
“弟子明白。弟子出發了,請師尊保重。”聽著老道人的叮嚀,唐周臉色平靜地說道。
“嗯,去吧。”老道人一揮手,唐周再次向著老道人欠了欠身,然後便翻身上馬,帶著身後的幾個精幹漢子向著雒陽方向馳去。
看著唐周的身影消失,老道人又抬頭看了看天,“好久沒看到太陽了。”
感歎了一句,老道人這才返身走進了大門。
這一天,是漢光和六年,十二月十三日,深冬時節,灰白的雲層遮蔽了天空。
雒陽,一家占地頗大的武館內。
“嘶,痛痛痛!師叔,拜托輕一點。”一邊吸著冷氣,一邊呲牙咧嘴地求饒的葉成,此刻正在忍受著童淵為他的服務。
“忍著點,用的力氣小了,這淤血去不了。”聽著葉成沒骨氣的求饒,童淵沒好氣地說道,同時手上就著藥酒,用力地在葉成身上的瘀傷出搓動著。
“嘶——!!”一陣強烈的酸痛衝擊大腦,葉成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然後他的耳朵就聽到在一旁的趙雲與小棠兒卿卿我我的談笑聲。
葉成看著坐在一邊,裸露出自己上半身的趙雲。就見得小棠兒站在趙雲背後,一臉心痛的模樣,手上沾著藥酒,嬌嫩的小手輕柔地在趙雲的背上瘀傷處按摩著。而趙雲小子在享受小棠兒的溫柔侍候的同時,還會時不時地轉過頭去,與小棠兒不斷地調笑。兩個人就這樣,在那裏溫溫馨馨,甜甜蜜蜜地享受著這療傷的時光。
對比著自己與趙雲的差別待遇,葉成心裏的羨慕妒忌恨讓他嘴裏不斷地嘀咕:“為什麼我要在這裏和王越對練,弄得一身傷,然後還要讓一個老男人療傷,而不是美女幫我療傷。”
“嗯?”近在咫尺的童淵聽著葉成嘴裏不滿的嘀咕,手上當即就是一陣用力。
“嘶——!!!!!!”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從葉成嘴裏傳出。
不管在武館裏和王越對練的葉成和趙雲,今天太史慈第一次一個人單獨地走在雒陽的街道上。
自從上次初進雒陽被一大幫女人強勢圍攻,太史慈在雒陽的這一個多月裏都不曾離開過武館,他實在是害怕葉成說如果他一個人走在雒陽的街頭上,會有女人敲他悶棍,然後把他綁到隱蔽的地方就地正法,從之前他的遭遇來看,太史慈認為葉成的所說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但是一個多月就窩在王越的武館裏沒有外出,太史慈這個非宅男實在難以忍受,所以太史慈今天頭戴氈帽,頸上圍著自己做的圍脖,把自己整個臉都給遮得嚴嚴實實的,就隻留了一對眼睛在外頭,保持著這可疑人物的身份在雒陽的街道上隨意地溜達。
就在太史慈在散步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帶著一絲香氣輕拂過他的臉龐。
“好香。”風中的香氣吹過,不同於一般胭脂水粉的濃香,這一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吸引了太史慈的注意。
太史慈閉上眼睛回味了一下這好聞的香氣,然後追尋著這一絲香氣而轉過了頭,在地上,一方淡粉色映入了他的眼簾。
走過去,蹲在地上,太史慈撿起了那一方淡粉色的絹帛。
看著這繡著精致花邊,散發著迷人香氣的手帕,太史慈注意到了在手帕的一角還繡著一個小小的“秀”字。
正在太史慈打量著這手帕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在太史慈的身後不遠處戛然而止。
出於武人的警惕,太史慈迅速轉過頭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襲翠綠色的羅裙包裹著一具玲瓏浮凸,能讓男人食指大動的嬌軀,以及一張隱藏在麵紗之下,隻露出了一雙勾魂奪魄,媚意天成的含水鳳目的俏臉。
看著那雙那也形容的眼睛,太史慈感到自己有點迷失。
這是一雙怎麼樣地眼睛啊?如此地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