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劍英。”
到了最後,還是趙雲和太史慈怕葉成鬧得太大,所以開口阻止了葉成。
“哼。”趙雲和太史慈出麵,葉成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氣勢,但是看著殿中百官依然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樣子,葉成不屑地哼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是在此刻靜得落針可聞的大殿中,葉成的這一聲哼卻如一聲響雷,打在了百官的心頭,驅走了他們心中的震怖,也敲醒了他們的思維。
“哈、哈”艱難地喘著粗氣,一個中年官員一手捂著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一邊用驚懼的眼神望著殿中那站得筆直的少年,心中一直回想著剛剛那不可抵禦的恐怖,“不能想,不要想,不可以再想了。”雖然他口中不斷地自言自語著,要讓自己忘記剛剛那種讓他感到絕望的壓迫,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可怕的回憶仍然盤踞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甚至他越是嚐試忘記,那感覺就越是清晰。
“可惡,我要忘記它。”忽然,旁邊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中年官員轉頭望去,一個華發早生的官員正一手撫胸,一手撐地,一雙充滿驚懼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葉成在看。他眼角抽搐,脖頸上的肌肉也是無規律地跳動著,中年官員明白,他是想別開自己的眼光,好讓自己忘記那少年所帶給他的那可怕的恥辱,但是就像剛剛的自己一樣,不管自己的內心如何努力地想指揮身體扭過頭去,身體卻像是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更加努力地反抗著自己的內心,用眼睛死死地朝向少年望去。
看著自己的同僚的表現,中年官員覺得心裏多少自在了一些,然後等他再看向周圍,發現目所能及的同僚都是和自己剛剛差不多的樣子時,他心中的恐懼便躲到了靈魂的深處,不再占據著他的心神。中年官員正為自己能擺脫恐懼而心中欣喜,可是等他的眼睛不經意地掃到了葉成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不爭氣地狂跳起來,他本人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地低下頭去。
掃了一圈殿中百官的醜態,葉成嘴角不屑的冷笑更加明顯了,好歹他還記得這是在皇帝禦前,沒有放肆地笑出聲音來,但是他這無聲的嘲諷落在楊賜和何進的眼裏,卻比大聲的辱罵更令他們感到羞愧。
掌權多年,楊賜和何進還從沒試過有人敢在他們麵前如此不敬,但是偏偏今天葉成對他們的藐視他們卻無法反駁,這令他們心中對葉成是更加地忌恨。
不管百官心中對葉成的百感交集,站在葉成身旁的王越和童淵此刻心中可是得意得很。作為一名絕世高手,王越和童淵兩人在某種意義上早已是站在了這個世界頂峰的存在,就好比楊賜和何進執朝政之牛耳,站在了世間權力的頂峰一樣,他們兩人在心中有著屬於自己的,俯視世間的傲氣。
剛剛朝中百官對他們的敵意,兩人隻是清楚,但是兩人經曆過了大風大浪,心性堅韌無比,是以縱使心中不爽到了極點,但是兩人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風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沒表示,不代表他們心中對百官沒來由表現出的敵意沒有芥蒂,隻是兩人處在對方的主場上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可以既教訓一下這些狗官,又不會拂了皇帝的麵子,是以兩人隻能靜靜地站在那裏,擺出了一副高人的風範來。
可是與兩人不同,葉成本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這些人無端端地對他們表現出了敵意,他心中可是非常不爽的。不說百官剛剛不知是什麼原因擺出了一個爛攤子來讓葉成收拾,就說那馬元義可還是葉成找人送到楊賜府上的,怎麼說,葉成和這幫子人不但沒仇,反倒有恩才對,但是這幫人不隻是有恩不報,更是在皇帝麵前明目張膽地對他怒目而視,表現出了足夠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