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時間到了。”“嗯,那就出發吧。”
數百漢軍休息完畢,隨著淳於瓊的一聲令下,迅速地整理好了裝備,邁步走出了這個小小的山坳。
早在數日前,第二次襲擊黃巾軍營寨得手後,淳於瓊便按照荀攸的安排,派人摸清了黃巾軍糧草的運輸路徑,然後從前天開始,作為潁川地頭蛇的淳於瓊帶著數百漢軍埋伏在了路上,靜等黃巾軍的運糧隊入網。
一天之後,一支押運著大量糧草,但是卻一臉輕鬆,毫無戒備的黃巾軍就這樣把自己暴露在了數百漢軍的刀鋒之下。
當時看著那一輛輛大車,和車上那一袋袋糧草,淳於瓊雙眼可是一陣發亮。
“這,這到底有多少糧食啊?怕是夠幾萬人吃的了吧?要是把這些糧草劫了……大功一件啊!”後來據當時在淳於瓊身旁的一名士兵回憶,那時候他很明顯地看到淳於瓊的嘴角流下了一坨口水,而淳於瓊的眼睛更是突然變行成了兩顆閃閃發光星星。
擦了擦口水,淳於瓊雙眼就像是發情的公牛一般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住了那隊押運糧草的黃巾軍,等到那些黃巾軍進入這狹窄的林中道路,把隊型拉長的一瞬間,淳於瓊猛然站起了身子,一聲大喝:“放箭!”
“嗖”“嗖”“嗖”,一連串的破空聲響起,數百漢軍手中的強弓硬弩瞬間發威,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罩向了一千多不知所措的黃巾軍,造成了黃巾軍大量的傷亡。
“殺啊!”
箭雨剛剛落下,淳於瓊便拔出短刀,像是一隻下山的猛虎,凶猛地撲向了敵人。
“殺啊!”
數百漢軍見自家主將如此英勇,也都振奮士氣,緊隨淳於瓊之後,氣勢洶洶地殺向山下的黃巾軍而去。
黃巾軍論戰力本身就無法和官軍相比,哪怕是兩千黃巾軍對上三百黃巾軍也不見得有什麼勝算,如今這千餘黃巾軍又被漢軍伏擊,傷亡過半,心中慌亂,陣型更是散亂,隻不過短短的片刻時間,剩餘的黃巾軍便被漢軍斬盡殺絕了。
“能拿的全拿走,拿不走的都燒了。”
等最後一波追擊逃跑黃巾的士兵回來,淳於瓊大手一揮,數千石糧草便被付之一炬了。
不等大火熄滅,淳於瓊便帶著數百漢軍迅速離開了這處殺戮戰場,繼續深入敵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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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帥,現在怎麼辦?這批糧草沒了,緊靠軍中剩餘糧草怕是支撐不過十天啊。”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聽著部下焦急的話語,波才抑製不住心中的怒氣,一拍身前矮幾,對著一眾部下嘶聲咆哮道。
見波才發怒,一眾黃巾將領脖子齊齊一縮,低垂著腦袋,頓時噤若寒蟬。
過了半響,波才見還是沒有人說話,不禁又是一陣惱怒,用力一拍矮幾,扯開嗓門吼道:“怎麼?你們都啞巴了?說話啊!平常你們不是都有很多話說的嗎?怎麼這會全啞巴了?”
黃巾將領們麵麵相覷,最後一個年紀四十開外的黃巾將領戰戰兢兢地出列,低著頭小聲說道:“渠帥,這陽翟像是縮進殼裏的烏龜,一時半會我們拿他沒辦法,現在糧草又被劫,再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