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的漢軍今天到底是發的什麼瘋?太陽都下山了,居然還在攻城,這幫狗養的是想累死我啊!
“快!把石頭扔下去!一、二、三!扔!去死吧!”
管亥一邊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大罵不已,一邊手上不停,和幾名部下一起合力,把一塊大石頭朝城牆下麵扔去。
“哇!”
“啊!”
大石頭從高而落,幾名漢軍躲避不及,隻能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就被壓成了一攤肉醬,紅豔豔的一坨,伴著血水,就像是免治牛肉,隻不過那濃鬱的血腥味卻無法勾引起任何人的食欲,相反,看著幾個大活人生生在大石重壓之下腦漿迸裂,骨斷肉碎,穢物飛濺,這景象足夠讓任何人反胃嘔吐。
剛剛推落了一塊大石頭,管亥來不及休息,提起腳邊的大刀便又向一旁撲去,在那裏,幾個漢軍突破了黃巾軍的防守,在城牆上掙得了一處陣地,要是放任不管,不消片刻,便會有大批的漢軍從這裏湧上城牆,以黃巾軍的戰鬥力,要是失去了居高臨下的優勢,被敵人全殲也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而已,所以管亥不能休息,在把所有爬上城牆的漢軍都殺死以前,他不能休息。
“哈!死來!”
呐喊著,管亥手中大刀挾風雷之勢,由上往下狠狠斬落,一刀便把一名反應不及的漢軍士兵砍成了兩半。
一刀建功,管亥不作停留,趁剩下的漢軍還被自己部下糾纏著無法返身防守的機會,管亥大步前踏,含氣收腹,雙手用力,腰身猛然一轉,大刀斜上一撩,從背後破開了一名漢軍的側腰,內髒和脊椎在這一刀之下瞬息被破開兩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漢軍臉上帶著巨大的痛苦,一雙眼裏充滿了不甘和忿恨,倒在地上,漢軍士兵努力地想要轉過頭來,看清楚殺死自己的人的麵容,死後也好做個明白鬼,隻是身體裏的活力在快速地流失,他拚盡了所有的力量,他僅僅也隻是看到了一雙穿著草鞋的大腳從自己麵前走過,然後一縷寒風吹過,一聲利刃入體的悶響傳來,漢軍士兵的意識便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而至死,這名漢軍士兵依然沒有看清殺害他的人的真實麵目。
兩名同伴的死亡終於吸引了剩下的四名漢軍的注意力,稍微轉過頭來,在隔開黃巾士兵的兵器的間隙裏,他們看到了一個身高七尺,頭戴黃巾,臉上流著一臉鋼針般短須的大漢正手提一把長柄大刀,一臉凶戾地向自己等人殺來。
不需多餘的語言,兩名漢軍士兵用力隔開對手的攻擊,然後一個返身,手中鋼刀一上一下同時向著管亥身上要害砍去,而他們的兩個同伴,一見戰友返身迎敵,便默契地一個交叉換位,各自揮出手中短刀,一刀當下了兩把刺向先前返身的兩人的長槍,而他的背後則交給了最後一名漢軍士兵防護。
管亥心中一聲大讚,從這一係列配合走位和舉刀迎敵的動作,他就知道,眼前的幾名漢軍一定都是久經沙場,手上有著不少人命的老兵。
但是幾名漢軍久經沙場,見慣了血腥,難道管亥就比他們差嗎?
從小時候跟著父親上山打獵,長大一點又和鄉親們一起對抗山賊流匪,到得後來加入黃巾軍轉戰各地,管亥的一生可以說就是在殺戮中度過的,他手上沾著的鮮血不會比他們少,隻會更多,因為,管亥的實力比他們更強。
在戰場上越拚命,實力越強,殺得人就越多,因為他的敵人擋不住他的攻擊,而他殺人的方法也比別人更高明。
麵對衝向自己的兩名漢軍,管亥腳下突然一個加速,身子猛然前衝,在對方反應過來變招之前,管亥已經衝到了兩人的麵前,橫握刀柄,雙臂用力上下一搖。
“砰砰”
兩聲悶響,襲向管亥上下身要害的兩刀便被管亥用刀柄蕩開,同時管亥貫注在刀柄上的巨力使得兩名漢軍失去了重心,身子餘勢未消向前跌去。
重心失衡,空門大露,如此良機,管亥豈會錯過?
隻見他刀鋒一旋,把大刀高舉過頂,向著左側而來的漢軍迎麵一刀劈下,漢軍士兵雙眼睜大,死死地盯視著劈落的刀鋒,表情因為恐懼而變得扭曲。
“啪嚓”
管亥的大刀從漢軍士兵右肩砍下,左肋砍出,一大蓬鮮血從刀鋒過處飛湧而出,漢軍士兵身前和身後的大片城牆被染紅,隨後沿著創口,漢軍士兵的上身緩慢地從高而落,下身卻在踉蹌向前,漢軍士兵被管亥清脆利落地一刀兩斷。
砍斷了左側的漢軍士兵,管亥雙手一轉,大刀一繞便橫在了管亥胸前,接著這收刀之勢,管亥腳步一頓,然後右腳向後一退,腰身一側,大刀的刀鋒便出現在了右側的漢軍士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