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三萬黃巾軍果然要殺很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麵不改色地訴說著數萬人的死亡,葉成步入了縣衙大堂之中。
“若不是大人事情埋好的炸藥,隻怕事情會拖得更久,不過話說回來,著炸藥的威力還真是驚人啊。”在葉成身後,賈詡心裏不斷回想著剛剛炸藥炸毀城門的一幕,眼裏盡是寒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我給了那六個家夥那麼多的黃金,要是連這種程度的東西都作不出來,那我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了。”
葉成所說的六個家夥,就是當初在陽翟,葉成為了抵禦波才的黃巾大軍,而依靠荀家的力量找來的六個曾經在煉丹時出現過炸爐的方士。
原本這些整天隻會煉丹騙錢的江湖術士,在聽聞戰爭將至的時候就大多一早把家財打包好跑路了,但是其中卻還有那麼幾個跑得慢的,被葉成逮到,而在這些人當中,就有那麼六個曾經有過炸爐的經曆,甚至其中還有一人的炸爐事故把他住的那個茅草屋給整個夷為了平地。
葉成原來並沒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麵,隻是既然真的把人找來了,葉成當然也不會放過,於是他用盡了各種威逼利誘,讓這六個方士把當初炸爐時的丹方給貢獻了出來,並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三晝夜後,把葉成要求的炸藥給鼓搗了出來。
炸藥不論在那個年代都是戰場上的大殺器,而既然葉成得到了這大殺器,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所以等到後來他回到雒陽,這六個倒黴的方士也就讓葉成強行地給綁著同行,然後在雒陽市郊的一處被葉成低價收購的荒廢莊園裏,葉成對他們承諾了高薪高福利,而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不斷地改良**,在葉成背後那十幾個肌肉賁張,一看就有著強大武力的壯漢環繞之下,六個方士很明智地當場對葉成表了忠心,成為了葉成的第一批門客。
這一次,葉成埋在清淵城門地底下的,就是這六個方士在這段時間裏研究出來的第二代炸藥,威力比起當初在陽翟時是有所提升,可是也提升得有限,這一次葉成足足動用了二十個有他前臂般粗大的竹筒裝滿炸藥,也才剛剛好把清淵的城門炸開,而至於清淵的夯土城牆,就隻有城門洞的部分有著大量而明顯的裂痕,而且就隻有裂痕而已,並沒有任何一處城牆發生坍塌,所以對於這一批炸藥葉成並不算是十分滿意。
不過反正都把城門炸開了,葉成不滿意也沒有說什麼,反正隻要以後那六個方士能繼續提升炸藥的威力就行了。
話題回轉,葉成在表達了對那幾位方士某種意義上的重視以後,他環視了四周一圈,卻奇怪地發現,原本應該在自己進入縣衙以後第一時間來向他報告情況的廖化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人。
“咦?元儉呢?”
賈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一下子葉成納悶了,廖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很知分寸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不知所蹤,如今他既然不來向自己彙報情況,那想必是有事情耽擱了,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正想著,一個中年士兵突然走了出來,眼神閃爍,一臉吞吞吐吐地望著葉成。
“有什麼事就說吧。”
看著部下的模樣,葉成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平常在軍中,隻要不觸犯葉成的戒律,葉成對待部下是相當不錯的,甚至可以說是和部下打成一片親如兄弟也不為過,所以看著葉成深邃的眼眸,士兵終是開口講到:“大人,廖校尉他……”
話說廖化帶著人一路殺往縣衙,在路上繞過了那礙事的癡癡呆呆的卜已,甫一進入縣衙,廖化就看到了一片亂象。
在縣衙裏,不斷地有人在跑來跑去,有被恐懼扭曲了臉孔猙獰咆哮的黃巾軍,有如綿羊一般被追逐奔逃不已的老百姓,高舉著武器,黃巾軍在毫無意義地追打著老百姓,呼喊著,老百姓隻是懂得慌亂地四處逃竄,縣衙裏現在是一片混亂喧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