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個叛軍雙手剛剛搭上城牆,就聽一聲高喊,士兵一舉手中利刃,照著他就是一刀劈來,卻因為太過緊張,刀鋒是大失分寸,沒有落在叛軍的腦袋上,隻是從他的手邊劃過,削下了一塊不大的血肉。
用力過猛,士兵的刀刃“碰”的一下砸到了城牆上,巨大的反震讓得他虎口一裂,他忍不住痛呼一聲,一個握不住鋼刀就告脫手,而就在這個當口,叛軍也已經是爬上了城牆。
“你他娘的!”
被人生生削下一塊肉來,那劇烈的疼痛讓得叛軍是凶性大發,望著兀自捧著手腕在那裏呼痛的士兵兜頭就是一刀狠狠劈下。
第一次上戰場,士兵本就被戰場上喧天的殺戮聲勢奪了膽氣,如今失了兵器,又麵對生死一霎的凶險,他的大腦是完全變成了一片空白,連害怕慌張的情緒都沒來得及冒出,隻是呆呆地望著那凶狠的一刀劈到自己麵前三寸之處。
“噗嗤”
一聲輕響,劈臨士兵麵前的刀光驟然消失,連同叛軍凶狠的麵容一起,士兵的眼前豁然開朗,威脅生命的壓力消失,士兵隻感雙腿一軟,“撲通”一下,就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娘的!還坐在那裏幹嘛,想死嗎!平常操練的東西都到哪去了?馬上拿起刀來,給我殺回去!”
耳聽一聲怒喝,士兵激靈一下,趕緊抬起頭來,就見眼前一個年輕的白甲小將,在說話間已又是一槍刺出,把又一名攀上城牆的叛軍刺死當場。
“文……文司馬。”
來人正是文聘,他受太史慈命令,正帶著百餘老兵督戰於城牆之上,恰見一名士兵在生死一瞬間,便想也白想,快步上前,一槍勢若奔雷洞穿了叛軍頸脖,文聘那一槍勢大力雄,不僅整個洞穿了叛軍脖子,餘力更是把叛軍的屍體給推離老遠,方才使得士兵不致刀刃臨身。
“還坐著幹什麼!還不快站起來!”
抽回長槍,文聘眼看那士兵居然還坐在地上磨磨蹭蹭,不見絲毫動作,不禁心頭火起,張口就又是一聲怒喝。
士兵被文聘這麼一罵,終於是徹底回過身來了,隨手撿起身旁死去叛軍的馬刀,士兵一跳而起,左右一張望,便看見右邊不遠處七八個戰友正在圍攻三個叛軍,他便想也不想,舉刀就衝了過去,加入戰團之中。
“文司馬,那邊頂不住了。”
文聘正頭疼著剛剛士兵加入的那一處戰圈,士兵們的戰法生疏,章法不全,圍攻叛軍許久,竟是攻之不下,這邊廂身旁衛兵又是提醒別處的情勢吃緊。
一咂嘴,文聘對如今城牆上的戰況可是不滿至極,到處的新兵不是害怕得不敢上前,被叛軍攆著打;就是太過興奮下刀時失了分寸,結果沒傷到敵人卻把漏洞暴露給了敵人,落得個身死傷殘;再不然就是那些保持著冷靜和勇氣上前殺敵,卻是配合生疏,效率低下,往往剛剛殺死一個敵人,抬起頭來卻看見更多的敵人已經湧到了麵前。
如今城牆上的局勢不致於糜爛,還是因為太史慈指揮大隊弓箭手壓製了叛軍的後續人馬,使得能攻上城牆的叛軍人數不多,讓新兵們在占了地利的優勢下還能靠著人數優勢,和叛軍拚了個不勝不敗。
“這群新兵,看起來平常操練得不夠狠啊。”
一邊想著回去以後到底要如何狠狠修理那幫新兵蛋子,文聘一揮手長槍便刺穿了身旁一名剛剛爬上城牆,立足未穩的叛軍,接著腳下不停,大步向前一蹬,身子一低,雙手握緊槍杆,反手就是一撩,“啪”的一下格開了麵前叛軍當頭砍落的一刀,叛軍中門大開,身後兩個衛兵見機,立馬是上前,一左一右一刀砍向了叛軍握刀的右手,一刀直接把叛軍的身子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