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木門被敲響,繼而被打開,門外人信步而入,也帶入了瓢潑的雨水,地上印著一個個的鞋印,莫名地讓人覺得房間裏又冷了幾分。“你來幹什麼?”
隻是專注於眼前的書簡,司馬懿連頭也沒抬,說話的語氣便是十分不悅,不是因為她那無禮的舉動,而是因為來的是她。
“來看一下你的工作。”
微笑著,張春華撣了撣秀袖上的雨水,一綹濕發滑落在了臉龐之上,在門外的煙雨朦朧襯托之下,頓時予人一種水中芙蓉的錯覺。
可惜,房中本應對此感到激賞的男人此時卻是無心欣賞,也不關乎他是否忙碌,隻是單純的因為那個是她。
張春華也不在意司馬懿的反應,自顧地移著蓮步來到了案幾的對麵,俯身就要拈起一份竹簡過目。
卻在這時候,司馬懿放下手中書簡,臉上突然顯出一個笑容,一手伸出正正壓住了張春華的芊手,用溫和得溫柔,仿佛深戀之中的語氣說道:“娘子,要想和為夫親近須也得等到成親後啊,不然你這般傳出去可有損娘子你的名節啊。”
張春華抬頭,就看到司馬懿一臉溫柔笑容……在盯著胸前目不轉睛。原來她的衣服剛剛沾了雨水,無端顯得重了許多,這一路走來束帶已是鬆脫了一些,此時她俯下身子,那鬆垮的衣服自是往下滑落,一抹白膩便在遮擋下顯得若隱若現,勾人遐想。
從自己胸前收回目光,張春華輕輕一掙便把手從司馬懿的掌握中抽了回來,見此司馬懿是得意地一笑,以為是終於把這個女人給嚇退了。
卻不料張春華突然手腕一翻,便是抓著了司馬懿的手掌,慢慢地貼到了自己的臉上,嘴邊還如剛剛的司馬懿一般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若是夫君有意,妾身又豈會不解風情?”說著,張春華居然還拉著司馬懿的手緩緩地向下滑落。
向下,再向下可就摸到了……
看著自己的手掌越來越接近那一抹軟隆,司馬懿嘴角一抽,手掌是僵得都不知道動作了,眼睜睜看著張春華拉著自己的手掌越來越向下,他就覺自己的心髒跳得飛快,微微張開的嘴巴都不知道有沒有吸進一口涼氣,而且鼻子裏熱烘烘的,感覺好像有些東西在那裏蠢蠢欲動一般。
“夫君……”
一聲嬌媚的低吟從張春華嘴裏傳出,若是別的男人聽了隻怕理智都會被燒斷,可是司馬懿聽了卻是大大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一臉後怕地忙不迭收回手掌,身子一跳就貼到了牆上,睜大雙眼看著張春華隻是直喘氣。
一見司馬懿躲開,張春華當下笑容更盛了,也不說話,抬腳就要往他走去,可司馬懿一見她動靜是立即就叫到:“你別過來。”可一喊完,他就後悔了。
這身份反了吧?不是應該是她害怕得大喊大叫才對嗎?這會兒怎麼變成是我在大喊大叫了?
“夫君既然不待見妾身,妾身退下便是。”
說完,張春華還真個轉身就走,幹淨利落得沒有絲毫遲疑,司馬懿見此也是鬆出一口氣,可隨即他又是心中一緊,自己居然會因為她離開而鬆了一口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了?該死,自己居然又輸她一局。
是啊,司馬懿又輸了張春華一局,耍流氓,他這個雛兒可是傷不起啊。
“對了,夫君。”
“何事?”
突然間,已是走到門口的張春華驀然回首,卻見司馬懿已是整理好了思緒,整個人的氣度又恢複了那般從容自如,是讓得張春華心裏不禁一讚,此子倒也不愧是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