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三(1 / 2)

工兵們原本正推著好幾座特製的大型飛橋緩緩前進,剛剛走到戰場中央,塔盾兵卻是突然退去,這一下他們便是完全暴露在了守軍麵前了。

“工兵隊,不計傷亡,馬上前進!”

看著遠處的工兵們一副猶豫不決的神色,遲疑著停留在原地,顏良馬鞭一指,嘴裏是厲聲嗬斥。

再前一些就進入守軍的弓弩射程之內了,幾個工兵隊的都伯隔著老遠就是一陣眼神交流,他們都不想再走下去了。可是,顏良的命令下來,不走,不用守軍的弓弩把他們射成刺蝟,督戰隊就要先砍了他們腦袋了。

一咬牙,一個工兵隊都伯就是大聲喝令著部下,使出了吃奶的勁,狂奔著把飛橋往聖水河邊退去,另外幾個都伯見了,也是自暴自棄一般,竭斯底裏地吼著,猛推著飛橋往前飛奔而去。

“六隊弓弩火箭準備,等對方兵馬上了飛橋再出手。”

出乎那幾個工兵隊都伯的意料,太史慈根本沒意思對付他們,等他們靠近,身後的弓兵方陣馬上尾隨而前,城頭的守軍才是弓弦一放,登時良鄉城頭天光一暗,飛箭升天又如雨而下,落入弓兵陣中,立時就是一陣人仰馬翻。

“再散開一些!聽各自什長命令,還擊!”

韓旬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按照顏良之前命令,已經把陣型散得夠開的了,再加上旁邊還有五個同樣的弓兵方陣在旁一字擺開,足以分擔城頭守軍的箭矢,讓他部下的傷亡減到最低。卻不料太史慈壓根沒去理會別人,就是把全部弓箭都瞄著他來打,結果一輪箭雨下來,他手下便是有數百人被立斃當場,足足去了他近一半的部下。

韓旬摸爬打滾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手下才統領著一千人馬,這些人馬可花了他不少心血去調教,韓旬想要建功立業可是全靠著他們。如今一下就沒了如許多人,韓旬心痛得都已經是心驚肉跳了。

生怕太史慈又隻照顧自己一家,韓旬是連忙下令讓陣勢再拉開一些,頓時原本就已經很是稀疏的陣型更是顯得稀稀落落的。雖然是免去了再被守軍大規模收割人頭,可是韓旬部下對城頭守軍的壓製也是已經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了。而他這一散開,旁邊五陣弓兵也是生怕守軍也給他們來上這麼一下集火攻擊,於是馬上有樣學樣,把陣型是拉成了散兵線,再無法成規模地把弩箭射上城頭,讓守軍是頓感壓力一鬆。

“韓旬那混球!居然給一波箭雨就嚇破了膽!馬上下令讓他集結陣型上前壓製守軍箭陣!”眼看韓旬陣勢居中,可是那稀拉的箭矢卻根本無法對守軍造成壓力,更糟的是居然還帶動了其餘的弓兵方陣,在心裏讚歎太史慈擅於利用弓弩給敵人製造恐慌之餘,顏良隻感氣憤得當場就把馬鞭扔到了地上,“井欄!下令井欄移動到聖水邊上,不計代價也要壓製住守軍的弓箭!”

“嗯?”

城頭上,太史慈指揮著手下弓手遊刃有餘地壓製著對麵的弓兵,卻見對麵顏良連調整弓兵的陣勢都懶得做,直接就把井欄推了上來。

心裏暗歎一聲顏良果非善與,太史慈也是不敢怠慢,立即下令盾牌手上前,掩護弓弩手發射飛火箭。

井欄在靠近,高聳入雲勝於城牆,居高臨下袁軍士兵箭勢已是待發,隻等到位,便要予敵人以迎頭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