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樂音來說,來到這個世界,最可怕不是接近死亡,而是寂寞的感覺,短短十數日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無法令自己接受,短短的十數日裏,自己大部分的時間是在陌生的床上渡過,浪費著時間,現在的自己,隻是在遵從某一個遊戲的規則並且在遊戲進行中,遊戲中雖認識了許多有趣的人,但始終……
“客人?如果覺得累的話,請上房間休息。”“女神搖籃”的老板麵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說著。
“啊,不用,我不是太想睡覺,這段時間我睡得太多了。”
“這樣啊……”
一陣號角聲響起,以三長兩短的規律吹奏著,引起酒吧裏麵的人的騷動,大部分把生命獻給夜晚的人紛紛離開酒吧,但依然有七、八人不為所動,專注於自己麵前的杯子裏的液體,仿佛即使是世界末日也比不上眼前的東西重要。
樂音不解地問老板:“老板,這號角聲……?發生什麼事了嗎?”
已經兩鬢如雪的老板拿起一隻杯子,用潔白的抹布慢慢地拭抹起來,“這個啊,是雅蘭城受襲時的警告聲,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過了。”
“咦!”樂音大叫起來,但酒吧裏的人,包括老板都不怎麼注意樂音的反應,“這麼說,這個城市受到襲擊?”
“可能吧,不過防守軍應該能應付吧。”老板的反應似乎城市受襲跟自己沒任何的關係,他放下拭抹幹淨的杯子,倒了一些甜酒進去,遞給樂音:“客人,再來一杯?”
“謝謝!”樂音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裏麵的液體,然後望了一下依然留在酒吧的其他人,“老板,既然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他們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板轉頭望著窗外,答非所問地道:“開始下雨了……,看來這場雨可能要下好一陣子。”
“故意扯開話題嗎?”
老板回頭望著樂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年輕人,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為什麼?”
“……,這樣說吧,他們是一群生活在醉生夢死的人……”
“是這樣啊,醉生夢死啊……”樂音不再說什麼,把杯子裏剩下的甜酒一喝而盡,又開始把玩那把琴,試了幾下音後,不自覺地開始唱起歌來……
“在時間停止的陽光與天空的森林裏,風正緩緩地運送著漸進的溪流,看那耀眼的光之湖,已成了投影出那天所失去的一切的鏡子,相信幸福與悲傷一定是很相似的,還是關上你的心房來擁抱這片天空
一直在尋找,這樣的感動,你不經意地敞開了心扉,有著無論什麼寶石都為之遜色的純粹的情感,沉睡在其中呢,隻要追尋著夢想,笑容與淚水的數目就會漸漸增多,有時想要更像自我地去感受風,因為無論太陽或暴雨都接受,明天想要更自我地邁開步伐,不屬於其他人的我自己的未來要自己去發掘
就這樣抱著無法說出的心情,你充塞了我的胸中,隻是心動淒苦的回憶,讓人想哭出來,注視著她的眼睛,似乎永遠不會動搖,可是,隻要一會兒,真的隻要一會兒,請注視著我,如果能比誰都早與你相會,能否如我所願,如我所願成就戀情呢,再一次,再一次重生相逢的話,這次想成為你的第一,再一次,再一次重生相逢的話,這次想成為你的第一……”
不止酒店老板,連稱呼為‘醉生夢死’的一群,也為樂音所演繹的歌的歌詞而動容,紛紛把目光投射在樂音身上。當歌曲畫上句號時,熱烈的掌聲自老板而發,“客人,你一定是我們光武大陸最出色的吟遊詩人,你的歌,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間酒吧,曾有無數的吟遊詩人在這裏演藝過,但象這樣出色的歌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樂音搖了搖手中空的杯子,“老板。”
老板連忙倒了滿滿的一杯甜酒,“客人,這杯酒,我請你的。請問,你是怎樣創作出這樣的歌曲呢?”
樂音拿著酒杯,看著裏麵紅色的液體,緩緩道:“這首歌,是…,是…,是我故鄉流傳著的一首描述愛情的歌罷了。”
酒吧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隻見伊修一拐一拐地背著笑耶,而且雙手纏著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心羽則一麵憔悴的神色扶著希羅走了進來,伊修不顧自己的長發還在流著水滴,用著刺耳的聲音大叫道:“老板,麻煩你立刻幫我們找個最好的醫生回來,我的朋友受了傷。”同時看見樂音正悠閑地坐在吧台,“樂音,快來幫忙!”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希羅,還有笑耶小姐會這樣……”
伊修大叫道:“什麼也不要問,快幫心羽小姐扶希羅上房間。”
醫生很快就趕到,在為二人檢查過後,確認希羅與笑耶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希羅隻是虛耗過渡而暈倒,至於笑耶,雖然受了很重的刀傷,但及時接受了光明係的魔法的治療,也沒什麼大礙了,醫生叮囑心羽一定讓他們兩個好好的休息,留下一些藥劑後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