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退開了一步,用手輕搓著臉頰。
碧溪突然轉過身來,精光閃爍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婢女,嚇得婢女立刻停下了動作,手放在臉上僵硬的看著碧溪。
“王妃……”
“這件事情,東方流兮到底參與了多少?”
深沉的美眸凝視著婢女,碧溪像是問她又像是獨自思索。
婢女臉上掠過一抹詫異,碧溪算計蕭笛歡的事情她是知道,可是若說東方流兮參與了多少,碧溪都想不透,她又怎麼看得透。
張了張嘴,婢女皺著眉,說不出話來。
“廢物!”
冷喝一聲,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摔在婢女的臉上,“啪”的一身脆響,婢女身子斜了斜,白嫩的小臉上落下了明顯的五根紅印。
“王妃饒命。”滿眼的恐懼,根本顧不得捂自己挨打的臉,婢女猛地跪在地上,卑微如塵埃一般的求饒。
冷冷的看了婢女一眼,碧溪眉頭深鎖,沒有半點舒展,雖然如計劃中一般,蕭笛歡身敗名裂甚至死期將至,可事情的發展卻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
碧溪不曾想到,不可奈何的放走了邪鳳,邪鳳卻連蕭笛歡一起帶走了。若是邪鳳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碧溪便越覺得全身發涼,仿若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她的心髒,隨時可以讓她窒息。
今夜,注定無眠。
邪鳳駕著碧溪準備的馬車,速度的朝著城外趕去,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已經在城外的山道上奔跑了。
被催眠的蕭笛歡早就清醒了過來,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她第一時間便是抓狂,咒罵,一刻也不見消停。
邪鳳幹脆關上了馬車的門,自己坐在外麵駕車,把她忽視了個徹底。
晨光破曉,東方一抹絢爛的光芒衝破濃黑的夜色,照亮了整片天空。
蕭笛歡叫的累了,滑胎後身體本就虛弱,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還沒睡的多熟,顛簸的馬車突然刹車,前傾,她睡的模糊,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撲去,狠狠地撞在車板上,劇烈的疼痛傳來,瞬間嚇跑了她的睡意。
“邪鳳,你在搞什麼?!會不會駕車啊!”
囂張跋扈,開口就是大罵,蕭笛歡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一點也不改凶悍的本性。
馬車停穩,馬兒踏著前蹄,焦躁的呆在山道上,不時發出一兩聲低叫,透著它的不安。
邪鳳緊握著手中的馬鞭,不著痕跡的將馬車的車門鎖拉開,邪眸警惕的盯著前麵的一群人,大聲喊道:“笛兒,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你帶走。”
說著,邪鳳高高的揚起馬鞭,甩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狠狠地朝著馬屁股打去。
“哼。”
輕蔑的冷哼劃破清晨的寧靜,一抹光影閃動,高大的男子眨眼之間便出現在馬車的車板上,修長的腿橫掃,強勢的踢在邪鳳的手臂上,連同他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
塵土飛揚。
妖嬈的鮮血從性感的唇角蜿蜒而下,邪鳳滿身的塵埃,轉眸凶狠的瞪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