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午封恬終於把他的紅外線探測頭做好了,雖然很簡陋,但很有實用性,他甚至做成了無線的。
“如果能派的上用場的話就好了。”封恬說:“沒有多餘電量,就不測試了。”
“到警察總廳的時候用吧,能覆蓋多大的範圍?”聶意捏了塊壓縮餅幹,跟黎錦趴在窗口邊吃邊問。
蒼生臉上戴著霍克白的墨鏡擋光,曲起一條長腿半躺在車前蓋上,倚著擋風玻璃枕著雙手補眠。
“隻能單向覆蓋,到時候按牆頭上,大概能掃出整個總廳的,但是電量估計就夠用一次的了……這還要看他們的行動時間。”封恬撫了一下自己的睫毛,揉了揉眼睛。
黎錦讚道:“你好厲害……”
聶意攤手道:“所以妹子們都喜歡理工男。”
霍克白肩上掛著AK在陽光中走過來,一頭張揚的金色短發像金子般燦爛,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烈日似的磅礴霸氣。
“你小子,老我們這邊湊,不怕姓鄒的踹你?你來臥底的吧?”霍克白用軍刀戳了戳黎錦的後腰。
黎錦笑著躲了一下,“我們現在是同伴,湊一下就湊一下吧。”
“誰跟你是同伴。”霍克白不以為意,唇角勾著溫柔的笑意打開車門,“寶貝下來,那邊有條河,我們去抓魚。”
封恬搭著他的手下車,“聶意餅幹給我一塊。”
聶意把半包餅幹遞給他,封恬跟霍克白抓魚去了。
黎錦倚著車門,淡笑道:“D字樂團其他兩位呢?沒跟封恬在一起?”
“不知道啊,這種問題怎麼能問出口,要是已經那啥了,不是往封恬傷口上撒鹽麼。”聶意說。
黎錦點點頭,歎了口氣,“這該死的末日。”
“其實有時候想想,末日也有好處的吧。”昨晚被蒼生用槍指著腦袋的陸然走過來,跟兩個人湊一塊閑聊,“至少不用每個月都為房貸發愁了。”
“是啊,所以我們現在幹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聶意聳肩道。
陸然笑起來,聶意噓了一下,指指蒼生,說道:“笑得含蓄點好麼,我們不想欣賞你的牙花子。他昨晚一晚上沒睡,我們去旁邊聊吧。”
蒼生沒有任何反應,趁著大家都在吃午飯的時候,聶意走到一處草坪盤腿坐下。
聶意道:“你們是半路認識的嗎?”
黎錦和陸然對視一眼,笑道:“不是,我們是發小。”
“哦。”聶意道:“不錯哦,末世裏有個知根知底的同伴。”
“你們呢?”黎錦問。
“蒼生跟老白感情好,老白跟封恬是那種關係,嗯,你們也看出來了,他們都認識,我是半路遇到蒼生的。”聶意說,“他救過我很多次,就昨晚我還掉一坑裏了,是他把我拉上來的。”
“你們是個緊密的小團隊。”陸然說,隨後自嘲道:“不像我們,鄒寧凱說什麼我們得聽什麼。”
“他逼你們做過什麼事嗎?”聶意問。
“這倒沒有,但是感覺很壞……”黎錦皺著眉,四處看了一眼,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才小聲說:“他給我們提供飲食,我們幫他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但是遇到喪屍的時候他總是想把我們這些人推出去保護他,雖然沒這麼直接做過,但他就是那個意思了。比如說昨晚。”
“他沒有安全感。”聶意看了看鄒寧凱的方向,他總是遊離在卡車邊緣,隨時隨地有喪屍出來他都可以跳上車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