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寧凱沉默著抽了口煙,“這事兒可大可小,這兩個人什麼態度?”
“那相當不友好。”聶意趴在沙發上說。
蒼生走過來站在沙發旁漠然道:“如果對方派人來找,不用想就知道是我們把人扣下了。沒人來找的話,雨停後我們正常上路,拉開一點距離再把他們丟下就行了。”
鄒寧凱兩指夾著香煙晃了晃,準確抓住他話中的漏洞,“那如果有人來找呢?”
“你以為把你叫過來是因為什麼?”蒼生的聲音更多了幾分冰冷。
鄒寧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並不算什麼大事,他們隻有二十六人,槍又少,讓這兩個小子帶路,我們連窩一塊端,這是最簡單的方案。”
聶意皺了皺眉,這次學乖了,沒把自己的意見當著鄒寧凱的麵兒表達出來。
“這是我想的辦法,你們可以慢慢商議,得出個結果再來告訴我。”鄒寧凱彈了一下煙灰才起身,帶著兩個小弟離開。
“那兩個人,我是說鄒寧凱帶著的那兩個人。”封恬說:“他們的眼神和蒼先生很像,我覺得他們不簡單。”
“寶貝,你說跑題了,任何一條死魚的眼神也跟遊隼差不多。”霍克白說。
聶意皺著眉,有點不太接受這個提議,“就不能不殺人嗎?”
“這一點不能保證。”蒼生說:“他們的營地在鎮南,我們順著公路走過去,很有可能會遇到,如果他們先打劫我們,動手是在所難免的。”
“如果他們不動手呢?”聶意說。
封恬道:“他們為了幾把槍連武警都殺了,何況我們物資充足。”
聶意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他看著地上的兩個人,覺得焦頭爛額,如果這兩個人沒有躲在床底下就好了。可是似乎這又是件好事,畢竟他們的到來給所有人提了個醒,前方有猛獸。
說話間馬庫斯率先醒了過來,脖頸僵硬得發痛,他環顧四周,眼神像被困的野獸般凶猛,他沒有理會四個人,而是坐起來,踹了踹馬克斯,喊道:“小馬,醒醒。”
馬克斯支吾著醒過來,看到一臉陰鬱的蒼生立刻神經質地大叫起來,不住地往後閃躲。
“閉嘴!”霍克白不耐煩道。
“你們想怎麼樣?”馬庫斯狠聲說:“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不用你告訴。”聶意指著他身後瑟瑟發抖的馬克斯說:“他已經全部都說了。”
馬庫斯長眉一皺,也沒有去指責身後的人,隻道:“你們想做什麼?”
“你的行為讓我們很頭疼,說實話我們也不想這麼綁著你,但是你的態度非常不友好。”聶意趴在沙發背上,瞅著兩個人,打算先套套話,好好交流一下。
馬庫斯冷哼一聲:“上來就拿槍指著我的頭,你們就夠友好了嗎?”
聶意嚷道:“明明是你先躲在床底下的,誰叫你好好的躲在床下麵半夜爬出來嚇人。”
“誰知道你們是什麼貨色,當然要先藏起來。”馬庫斯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目光挨個打量過他們每個人,不屑道:“不用裝模作樣了,活到現在我們誰沒有不擇手段過,你裝什麼裝。”
“我們沒有。”聶意收斂了臉上純稚的表情,嚴肅地皺著眉:“我們沒有掠奪過別人,沒有因為生存殺過無辜的人。”
霍克白不動聲色地揚了揚眉,他表示很心虛。
“你們他媽的這樣把我們綁著就不算了嗎!”馬庫斯憤怒地大吼著:“你們沒掠奪過別人我們就有了嗎!”
“你們不是殺過武警麼。”聶意冷靜問道。
馬庫斯一噎,“那是個意外!”
馬克斯躲在他身後不住地打哆嗦,兄弟倆一個剛硬一個弱懦,邪了門了。
“意外在以前還要判個過失殺人呢,你們殺的還是警察。”聶意說。
馬庫斯氣息不順,破口大罵道:“你們呢,你們又是什麼好東西嗎?那個明星,你叫封恬是吧,你跟這個外國佬不幹不淨還不是因為自己沒有生存能力才依附他嗎,某種程度上這跟我們沒區別!他帶著你這個累贅早晚也要死!”
“閉嘴啊!”聶意氣得跳腳。
封恬倒是無所謂,麵色如常。
“說完了?”霍克白放開封恬,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馬庫斯拎起來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
封恬冷聲說:“我跟小白談了三年的戀愛,請別把我說得像個為了生計賣身的MB一樣,否則我會殺了你,反正人質我們需要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