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地方我知道。”封恬說:“地多人少,雖然是首都,但是這裏房價很高,住戶並不算多,算是個好消息。”
“寶貝,喪屍可不會在乎那裏是不是房價高。”霍克白攬著他的肩說。
聶意道:“人少的話,撤離起來也快,沒有活人的氣息,喪屍也不會一直停留在那裏的吧?”
“這可難說。”霍克白道:“看樣子我們隻能殺進去了,對方要是人還好,偏偏都是一群隻會瞎溜達的傻逼,嗅覺又好,躲都不好躲。”
“連夜過去吧,這裏太空曠,遇到喪屍躲都不好躲。”蒼生收起地圖,“我來開車。”
聶意忽然腦袋上一個燈泡亮起來,啊了聲道:“黎錦說過,喪屍是根據視覺和嗅覺來判斷的,如果我們把車偽裝一下,在喪屍眼裏隻是個會動的大鐵塊而已,它們還會撲上來嗎?”
“怎麼偽裝?”霍克白看了一眼地上之前被他打死的喪屍。
聶意點點,“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封恬皺起眉:“聽起來好惡心啊。”
“如果行得通的話,能減去我們不少麻煩。”聶意說。
蒼生點頭道:“聽起來不錯。”他朝那隻喪屍走過去,將它拎了過來扔在車旁。
聶意連忙拉著封恬跑遠,捏著鼻子道:“這種髒活他們來就好了。”
封恬讚同地點點頭,跟聶意站得遠遠的。
霍克白扯下喪屍的一條手臂,用刀把腐肉挑下來,都抹到車身上,皺著眉大聲嫌棄道:“喔,這味道……我忽然覺得以前羅森罰我洗廁所的嘴臉多麼和藹!”
“羅森是你們兵團的首領嗎?”聶意捏著鼻子遠遠喊著,聲音甕聲甕氣。
“沒錯,他就是變態。”霍克白一邊剖喪屍邊說:“一個,可愛又可恨的變態,希望他還活著吧。”
“他當然活著。”蒼生說。
霍克白將喪屍攔腰切斷,掐著脖子把上半身從車前蓋上拋過去扔給他,兩人把腐肉汙血塗得滿車都是。
聶意喊道:“小心點別讓骨頭劃傷了。”
兩人忙活半天,封恬舉著手電蹲在原地跟聶意玩五子棋,直到霍克白喊人兩人才拍拍手站起來跑過去。
整輛車麵目不堪,散發出一股腐爛的味道,聶意捏著鼻子道:“車裏沒氣味吧?”
“一點沒有是不可能的。”蒼生拉開車門,“濕紙巾來擦手。”
聶意鑽進車裏,翻出僅剩的兩包五片裝的濕紙巾遞給封恬一包讓他給霍克白擦手。
“馬上就走吧,前麵應該有些零散的喪屍,試試看,行不通的話我們也有餘地想別的辦法。”聶意低頭仔細地給蒼生擦手,輕聲細語說。
蒼生嗯了一聲,“你和封恬到後座去。”
蒼生開車,霍克白在副駕駛還在和指甲縫裏的血跡奮鬥。
關了遠光燈蒼生刻意開得很慢,注意到前麵有喪屍後直接把車燈都關了,在路上慢慢行駛,跟蹬自行車的速度差不多。
除了擋風玻璃,兩側車窗都被糊得模糊不清,聶意隻能扒在前麵的座椅上,偷窺外麵喪屍的反應。察覺到動靜後,幾隻路上零散的喪屍也隻是慢慢挪過來,似乎覺得沒有鮮肉的味道都紛紛放棄了,無動於衷地繼續往別的地方蹣跚。
“它們好像對我們沒興趣。”等那幾隻喪屍過去後,封恬壓低聲音小聲說。
聶意竊喜地和封恬在後麵來了個掌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