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小豆豆祈禱國王別殺了那兩隻小蝗蟲。他於心不忍的起身走到門外想呼吸口新鮮空氣。可耳邊還是傳來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兩聲慘嚎。
小豆豆的心裏好象突然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疼痛的幾乎喘不上氣來。他搞不明白小蟲蟲們為什麼也會有相互殺戮的惡習呢?都是蟲蟲為什麼有事不能坐下慢慢說開了、而非要你死我活的撕殺呢?但,它們為什要相互撕殺他並不清楚。他想這次既然來昆蟲國了,就一定要向小蜻蜓把他許許多多不明的東西問明白了、搞清楚了。
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想著這些亂事,蠍子太監來到了他的身旁,十分恭維地告訴小豆豆說它們的國王請他進去。無奈他作了個深呼吸,跟著蠍子太監重又步入了大廳。
此刻的大廳內好象什麼也未曾發生過,老蝗蟲仍然被五花大綁站在那,隻是臉上布滿了仇恨、充滿了煞氣;狂暴之氣更濃!更盛。
國王蠍子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變化。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小豆豆進來了還不忘點頭向他笑了笑,同時向螳螂衛士揮了揮手,意思是讓它們上前把蝗蟲身上的繩索解開。看這樣子是專等小豆豆進來再動手了。小豆豆心裏不覺往下沉了沉,這些小蟲蟲們的心路也是真的夠寬了;行徑也太古怪、特難琢磨!
久被捆綁著手腳的蝗蟲被鬆綁後,先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稍停片刻。它便原形畢露狂妄地在原地蹦了蹦、踢了踢腿、活動了下全身的筋骨;然後又前後左右轉動了幾下頭。全身的關節不時地發出‘啪’、‘啪’的脆響。薄薄的嘴唇向兩邊拚命的撕裂著,一對大板牙上下上下咬動著發出清脆的‘哢嗒、哢嗒’的怪聲。又炫耀地向上抬起大腿用手擦拭了下小腿後麵長著的一溜倒鉤刺。
它一切全準備妥當,從牙齒縫裏蹦出了陰森的話語對國王蠍子說道:“小蠍子,它媽的你這個外星蟲、侵略者、有本亊的咱倆單打獨鬥,你卻殺死了我孫子!我的孫子上十億百億隻你能殺的淨嗎?!今天老蟲我要與你單挑,你敢保證你不找幫凶、不使用你腚上的臭毒囊嗎?你敢嗎?咱們痛痛快快的放開手拚殺個你死我話。你有這個肚子嗎?我今天要當著你的這些小蟲蟲內奸、賣國蟲賊們的麵親手宰了你!殺死你這外星跑來的古怪蟲!為我的孫子報仇!”
與這隻大蝗蟲不同,國王蠍子文雅了許多。它不溫不火而且語氣平和地對老蝗蟲說道:“老蝗蟲,你大可不必在我麵前施激將法,我實打實的告訴你。我同你們家族打交道這麼多年了,老的小的我全宰過,從來沒一個能話著逃走的。就憑你還咬咬什麼?就你這個小模樣,走哪兒都丟不了,一眼便看出是你爺爺的孫子。你僅靠個體大有什麼用?無非是你死了後,你身上骨頭肉加工加工讓我歺桌上的菜豐盛點。你再沒有任何的用處!對付你這種小動西我要是找個幫手,那就太失我的尊嚴了;你也更不配體驗我毒液的嗞味!我今天就用我的這一雙肉掌、活撕了你,你信不信?”
老蝗蟲有點心怯求證地追問道:“小蠍子,比武場上無戲言,你敢對天發誓、你今天不用幫手、不用毒液,咱倆拳腳上見高低?”
國王嘿嘿冷笑道:“怎麼?你膽怯啦?我對我說出去的話從來就沒有再重複一遍的習慣,這叫什麼?這就叫著金口玉言。這是你這一介莽夫永遠也理解不了的!你還要在這瞎磨蹭什麼?我還可先讓你一步,來呀?出招吧?”
老蝗蟲在原地又蹦噠了幾下,似同瘋狗般冷喝道:“該死的外星蟲,你記住了,明年的今天我燒烤幾隻麵包蟲,讓你在另一世界過上一個,你自己應該好好慶賀下的入住周年吧!放心,我會很‘小心仔細’地讓你缺胳膊斷腿上路的!”
它倆都做好了瞅準時機、疾速出擊,一擊而斃敵命的準備。國王蠍子雙眸在緊盯老蝗蟲的同時,兩手相操,左右搖動了下活動活動雙臂與肩胛。同時也暴出了‘咯、咯’的脆響。
不知怎麼了,也說不清原因,小豆豆突然對國王蠍子擔起心來,他是剛才看到蝗蟲的動作猛然間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的事。有一天他叔叔捉到了一隻蝗蟲送給他,那隻蝗蟲的大小還沒有眼前這隻的一半大。正在他高興的想仔細看看時,一不小心它用大腿猛的一蹬脫逃了。小豆豆手上至今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所以他擔心國王蠍子不知道蝗蟲腿的厲害,萬一脖子上挨了它一腿,那還有命在?他想提醒下國王蠍子注意了。可他是從外麵進來的現在又站在國王對麵,擔心高聲提示不妥,所以隻能站在那幹焦急。
而小蜻蜓可能是一路上勞累的,坐在歺桌那再就一直沒動身。此刻正坐在那兒眯瞪呢。這個家夥,這麼重要關鍵的時刻它竟然還能睡著!真是服它了。
國王蠍子的嘴角上掛著一絲淡談的蔑視的冷笑,伸出了右手,滿手僅兩根獨特的大指頭其中一根向裏半握著,另一根向裏頻頻勾動並對蝗蟲說道:“來吧蠢家夥,我今天要你讓品嚐下被活活劈殺的味道,來呀?快上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