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眼睛,麵對眾大漢豎起的長矛,朱氏裏吞了一大口口水,心裏害怕,卻不曾喊停。“是誰?”除開走掉的八名警衛,山洞內仍有二十二名警衛。昏暗的視線模糊了他們,可是像這樣巨大而且毛茸茸的體型,全村隻有一種!
“是嘎嘎!大家小心,娃兒又要逃跑了!”
“是娃兒?”
本來排列緊密的長矛,有了鬆動。眾人都是在山穀,看著骨娃長大的,自然不想弄傷了骨娃。骨娃喝令嘎嘎加速,臨近洞口時,一躍而起,扁平的身軀穿過兩米高的山洞。落地,嘎嘎正要起跑,忽而又驟然停下。二十二名警衛是分為三排,分布在洞口。嘎嘎普一落地,後邊的警衛便一擁而上,用長矛鎖住嘎嘎逃跑路線。
其中一名大漢,麵帶責備的喝道:“娃兒!就算任性也該有個限度!外麵的世界隻有災難,你死心吧!想要從這個洞口逃離,就憑你是做不到的!”
“這個我知道!”捏緊了拳頭,骨娃說道:“但是我一定要離開,哪怕外麵在危險,也要見識外麵的風景,我一定要當一名郵遞員!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娃兒,你。。。。。。。。。。。。。”
骨娃的身形忽然有了變化,粘稠稠的,好似墨汁一樣的流到地上。漢子驚愕的愣著,骨娃三人不多時,便化作一灘汙水,詭異的消失。眾大漢齊齊倒退一步,腦海中不禁生出骨娃化為一灘血水的幻想。
“喂,喂!骨娃在這裏嗎?”聽聞消息,骨拉傑連衣服也不穿,隻穿了一件短褲就跑了出來。撥開人群,卻隻見到一灘汙漬。骨拉傑不禁皺起眉頭:“到底怎麼了?”
“我們也不知道,當時娃兒明明就在這裏,可是轉眼間,他就變成了這個又黑又臭的水。”
蹲下身子,骨拉傑湊近聞了聞,叫道:“是墨水!曾今聽外來人說過,是他們用來寫字的東西!這麼說來。。。。。。。。。。。。”大漢忙問道:“隊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骨拉傑細細觀察,眼珠轉了轉,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件事隻怕與新來的幾名外來人有關,我們是從來不用墨水的!難不成,這是村長所說的,外界的秘術?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隊長,現在該要怎麼辦?”
看著那一灘墨水,骨拉傑回憶起與骨娃相處的日子。在那名郵遞員墜落而死,眾人為他埋葬的當天,骨娃是唯一為他哭泣的人。還記得,那一天骨娃咬牙對眾人揮拳,發誓一定要走出這個村子。眾人本以為那是一個笑話,可是骨拉傑明顯感覺到了不對。隻從那一天起,本來和和睦睦的村長和骨娃,變得形同陌路,時不時因為意見不合而互相謾罵。開朗的骨娃,再也不和村裏的小孩一起生活,總是一個人思考,一個人做事。
“糟了!是山壁!骨娃從山壁逃走了!”
郵遞員的死,使得骨拉傑驚覺,急急從山洞跑出去,喝道:“星,拐,你們兩隊跟我來,剩下的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