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可以自己決定。”馮大炮冷冷的看了一眼章彪說道。隻把後者看的毛骨悚然。
“好吧。既然馮叔交給我來處理的話……”孫輝拖了個長調,沉吟道。保留了一道懸念。
一下子,章彪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他在擔心,他在害怕。這個未知的少主會如何處置自己。
“南街在你的管理下,的確不錯。雖然我不喜歡當大佬,但既然是老頭子寄於的希望,那我還會時常留意會中的大小事務的。”孫輝老成模樣的說道,“歸根究底,你的錯,隻錯在了一點。你知道是什麼錯嗎?”
章彪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還請少主明示。”
“那你可聽清楚了。”孫輝一臉鄭重的說道。周邊的小弟也都豎起了耳朵,看章彪會得到如何的懲罰。
原本跟隨其來的眾小弟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來求情的。因為他們知道這是無濟於事的,說白了,他們不過是會中的一個小小的普通成員而已。
為了混日子,討生活,誰願意把自己栽進去。
講究情義沒錯,但並不是盲目固執的!
“首先,你要了解,咱們都不是善類。在普通人眼裏我們都是黑社會。黑社會就是黑吃黑。我說那家夥應該給了你不少好處吧。”孫輝指了指陳二牛說道。
後者點頭,以示默認。似乎,他明白了少主話中的含義。
“我們本來就是黑社會。所以——你要做的應該是黑到底。黑到他們傾家蕩產。”孫輝意味深長的說道。
聞言,大多數小弟少許騷亂,麵麵相覷。
殘忍嗎?對他們這群不要命的人來說,再殘忍的事也經常幹。隻是有點小壞。
他們各個有些同情的張望了一眼陳氏父子。兩人已經注定了悲劇。此刻他們就好像是兩隻任人宰割的綿羊,毫無手無縛雞之力。
狗急了會跳牆。
可是,跳了牆結果會是如何。傷不了敵人,摔死自己。
理智及時克製住了行動。傾家蕩產,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在乎了。他們隻求能夠活命。
平常人都渴望幸福美滿的家。
那名可憐的中年校保聽到‘傾家蕩產’四字,直接白眼一翻,一跟頭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孫輝看了其一眼,嘖嘴道:“說的又不是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跟你這種人計較顯得我沒風度。算了,把他拖回燕大校保處吧。”
有小弟立馬行事。於是,這名倚老賣老的中年校保,僥幸逃脫了一關。
燕大內原本還暗戀著唐悠靜,想要鼓足勇氣正式展開追求的學生看到這一幕,著實退縮了回去。因為他們沒有能夠與孫輝對拚的勇氣。
雖然還沒有看到令人憎恨的陳帆死翹翹,但瞧著他那退縮的熊樣,應該離死期不遠了。
燕京是什麼地方,一個小小的暴發戶豈能掀得風浪。但陳二牛能夠混到現在這樣的身份也是不容易的。掏錢要大方,這樣更能拉攏一些幫得上忙的朋友。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意能蒸蒸日上,好日子即將到來的時候。可沒想到因為今天的失誤,而毀於了一旦。
“少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章彪肯定的說道。
“嗯,起來吧。去做你該做的事。”孫輝說道。
壞蛋是怎麼煉成的。壞蛋就是這樣煉成的。
章彪應答了一聲。神情堅定,眼眸中散發著陣陣的寒意。孫輝的話帶給了他啟發,似乎讓他受益匪淺。至此,他與陳氏父子不再是合作中的朋友,而是敵人,徹徹底底的敵人。
陳二牛的心死了。現在的他才真真正正體會到為何人人都說燕京這趟水太深。
有錢買不了權,有權能夠玩弄一切。
錢權相比較,自然是權來的更為重要。
“你,你——想幹嘛。”陳帆後悔的都快哭了。自己沒本事非要學人逞什麼能,真該死!
“嗯,你喜歡唐悠靜。所以以這樣的方式來趕我走。可是,你不覺得很愚蠢嗎?即便趕走了我,我在外麵同樣有的是追求機會。”孫輝根本沒拿正眼看他,這樣的小人他真的不屑於出手,“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我的玫瑰是臭喇叭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