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王穎忍俊不禁:“有花堪折直需折?”突然伸手捏住了田帥的臉:“這是花?難道不是草嗎!”
田帥恨恨拍開王穎的手。王穎縮手縮得快,沒讓田帥拍實,隻是“啪”一聲脆響。田帥拍完馬上又後悔了——應該抓住!他揉揉自己的臉,瞥了一下王穎的臉,突然去揪王穎的臉。
王穎輕鬆往後一退,倚去了身後的扶手橫杆上。
兩台跑步機間有一點空檔。所以田帥夠不到了,不禁悻悻然,旋即又樂了:“草怎麼了,哎呀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
王穎失笑,一點頭,正要說話,田帥的手機響了。
田帥蹙眉,不過馬上接了起來:“喂?”
是孫友良打來的,讓他們去行政套間。
因為歌劇院那邊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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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也就是五點五十分左右,歌劇院裏有人翻窗逃生。逃出來的四個,兩個被打死了;一個正在搶救,會怎麼樣不好說;最後一個最幸運,他摔斷了腿,不過被外麵的軍警搶下來了。但裏麵槍響了一小陣子,監控錄像事後回放點數,一共開了四十七槍。現在裏麵的情況還不明朗,不清楚到底死了幾個。”
田帥與王穎輕輕走進房間。筆記本電腦外接了壁掛式液晶電視機。賀誌勝在其上調出了歌劇院的一層鳥瞰示意圖。示意圖清楚地標明了歌劇院觀眾席的座位分區、舞台、後台、門窗、洗手間、安全通道等。
其中一個觀眾席分區裏標記著兩個綠點。而現在,這片觀眾席東北方向的窗子,被打上了鮮紅的圈。
“這對我們有兩個影響,而且兩者互相矛盾。第一,我們最好盡快行動,因為柯總經理的秘書是從網上訂的票,事發後我們問了他兩張票的號位,老板的座位離出事的窗子不遠,而劫匪在進去後,把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觀眾席上,並且在中間騰出了一片區域。照此來看,老板很可能十分靠近窗戶。最壞的情況不用我說,其次是受傷了,那也很要命,歌劇院裏可沒有醫藥;第二,劫匪態度變壞,兒童基金會的人本來一大早送去了食物跟水,結果被打了出來,昨天晚上他們也送了一次,可不是這種待遇。所以,如果馬上行動,談判順利的可能性比較低。”
“給那些混蛋送吃喝?”田帥大皺其眉,不解之下,輕聲問王穎,旋即靈光一閃,“討好他們讓他們放了小孩子嗎?那這買賣倒也還行了。”
為了不影響喬他們,王穎同樣輕聲回答:“這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人三天不喝水就得翹辮子,而聽音樂會的人還不如看電影的——至少後者還會帶點爆米花可樂之類。”
田帥一落地就享有和平,直至今天。從小到大沒挨過餓,最渴的時候無疑是踢足球踢到半場或者結束的時候,又或者跑馬拉鬆半程到終點的時候。所以田帥一時間沒想到食水的問題,一點也不奇怪。王穎並不介懷,在場的人也沒誰介懷,隻有揚抬了抬眉毛——但也隻是抬了抬眉毛。
“那些人是前天晚上九點——”田帥沉默了。
王穎輕輕截斷了田帥:“確切而言,前天晚上七點半開始,人質就沒有攝入水跟食物了。”
“開場時間?!”田帥明白了,而後他萎蔫了,“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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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小聲說話的時候,主持大局的合作者們並沒閑著。
喬點頭表示知道了,反問了一句:“我們隻能進去一趟?”
賀誌勝搖搖頭:“這倒沒有。”
梅朗先生態度沉穩:“那就一步一步地來。先確認田先生的狀況,而後下一步。”
他們兩人的鎮定令在場的人都感到好了許多。賀誌勝深深換了一口氣,重重一點頭。
這邊田帥見狀歎氣。王穎給了田帥一個疑惑的眼神。田帥輕聲解釋:“關心則亂。賀叔很厲害,可他照顧我哥十多年了。一個兒子算不上,小半個兒子總是有的。”王穎輕輕點頭。
那邊安迪建議:“我們可以再送一次東西,以兒童基金會的名義。不過——這回不要送麵包跟礦泉水。”
賀誌勝奇了:“那送什麼?”
安迪倏然笑了一下,怎麼看怎麼狡黠:“美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