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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過得夜總是很涼。
大大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之上,著昏黃暗淡的光。
“小郡主,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三國裹住即日來降,聽探子報,已到了似錦城外三百裏。”一襲緊身衣的侍衛跪拜在地,脆聲道。
似錦皇城的大殿,葉初落撐著下巴,將手臂支在桌案之上,眼神幽幽看著殿下侍衛:“嗯?這麼快就來了?”聲音慵慵懶懶,有些許疲憊。
那侍衛恭謹地答道:“小郡主英明神武,三國來朝也是早晚之事,來早一些,或可在小郡主麵前討個好,也說不定呢!”
葉初落輕輕一抿嘴,拂手笑罵:“別來拍我的馬屁。即使三國國君給我這麼大麵子,我也不能慢待了他們,傳令下去,差宮內十八侍衛好好盯住三國國君一舉一動,不能讓他們在似錦城內出現任何閃失。”
那是為喏了一聲,身子一揖到底,退了下去。
帷幕輕舞,羅紗揚。
一襲素白的男子淺笑吟吟的自帳後現出身來,“還說要逍遙自在,現在看來,隻怕沒那麼容易吧?”
葉初落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玉哥哥,你還在說風涼話!”嬌嗔的話一出口,香風一動,已是站起身來,“三國國君來朝,是大事,我得好好準備準備,不能讓他們跳出什麼不是來!”
玉清塵伸手將她拽到懷裏,輕嗅著她的絲,柔聲道:“急也不急這一時。”
一雙笑意盎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葉初落,直將葉初落看得麵紅耳赤,小女兒之態盡顯。
“玉哥哥,靈兒姐姐回聖水宮,也有段時間了,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她?”葉初落沒話找話,想打破曖昧的氣氛。
玉清塵寵溺的一刮她的鼻子:“你說什麼時候,便是什麼時候。”
葉初落沒好氣得翻翻白眼,忽的不說話了,眼眸微微一轉,秀眉輕挑,回望著門外:“誰?”
一襲黑衣的冷月一臉尷尬的進了門:“樓主……”
葉初落倒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整整衣襟,肅容道:“什麼事?”
“剛聽樓裏人來報,采信國和永連國勾結一處,似是有所圖謀。”冷月情知事情緊急,也顧不得玉清塵和葉初落正是繾綣情深,斟酌開口。
“哦?”柳眉揚起,月牙兒似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們還是不肯死心?”
冷月搖而笑:“采信國在這玉簫大陸之上,總歸是一大國,讓它心甘情願臣服,隻怕,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葉初落默然不語,眼簾微微一垂,凝視著殿上的奏章,這皇族之事,果然麻煩得很全文閱讀唐門高手闖都市!
“為今之計,樓主以為該當如何?”冷月咬咬唇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永連國果穗不大,但將士卻勇猛非常,采信國裹住逸致軒心機之深,在這九國之內也鮮有人可及。一方有勇,一方有謀,兵合一處,卻是讓人頭疼。
葉初落媚眼一撩,卻是看向了玉清塵,語帶調侃:“玉哥哥,看來,落兒是勞碌命呢!”
玉清塵搖頭笑道:“別胡說,有我在,哪裏就能讓你勞碌。管他采信還是永連,趕來打擾我的落兒,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語音篤定,讓人窩心。
葉初落回眸,向著冷月笑了笑:“聽到了吧,玉哥哥的話,便是我的意思。他們若是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前麵的話,還是語調悠長,後麵的話卻已是開始愣頭肌骨。說著話時,葉初落的麵上自始至終掛著笑,然而,那笑容裏卻掩藏這太多的肅殺餘冷森,便是和她相處這麼久的冷月,都禁不住心頭一寒。和樓主對上的人,是何其幸,還是何其悲?幸者,樓主是如此雄才偉略,與其交鋒該是何等運氣!悲者,這玉簫大陸,能有幾人可在她的身上撈到便宜?
“樓主吩咐。”冷月微微心神,恭謹地低下頭。即使葉初落這樣說,她的心裏自是有了應對之策,自己,隻有照著安排去做,就好。
“帶人去三百裏外紮營,嚴密注視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三國國主一舉一動,且不可該采信國和永連國留有任何挑撥的機會。”葉初落唇角一彎,淡然一笑,采信國和永連國選擇三國來朝之際有所動作,擺明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可是,三國這把刀,真是那麼好借的嗎?
“領命。”冷月喏了一聲,像來時一樣,消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落兒,你懷疑采信國和永連國想要對三國國君動手?”玉清塵星眸一閃,略帶難以置信。采信國和永連國,莫不是瘋了?怎麼會想到要對舉薇國、帝俊國、碧水國的國主動手呢?
“我隻是猜測,凡是,小心一些,總不會錯。”葉初落垂眸,望著案上一隻香爐,這隻香爐好生精致,隻是,這爐煙卻香的有些異樣。
唇角逸出邪惡的笑容,葉初落懶懶的伸了個腰,困倦的說:“玉哥哥,天兒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雖然似錦城的一應大小事務已是全權由葉初落在處理,然而,她卻不願在皇宮內過夜。沒完不論多遲,都要回葉府。
比如現在,東方顯見得露出了幾點魚肚白,眼看就是要天亮,葉初落又開口要回去了。
玉清塵淡笑,輕輕牽著她的手,軟語溫柔:“回去吧。”
葉初落眼神一亮,別有深意的說:“今晚,可是真倦。”
玉清塵無語,眼神卻飄向了那個香爐,迷迭香?是誰能在這皇宮大內動手腳?
“是啊……真倦……”玉清塵配合的附和了一聲,竟是慢慢向後倒了下去。
“玉哥哥。”葉初落佯裝失措,卻是身子一軟,也倒在了玉清塵的身旁。
大殿死寂,風聲低鳴。
屋頂忽的一陣響動,一個黑影落將下來,鬼魅一般飄向地上的二人。
他望著地上的葉初落,眼神有怨、有憐最新章節狼行三國。身子有幾分不易被察覺的欽佩與喜歡,這個人,就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有國難歸的罪魁禍!
可是,為何,自己對她沒有恨。
他俯下身,眼神糾纏在她身上流連,她還是那麼的妖嬈動人,還是那麼的倔強,即便,此刻,她昏倒了,嘴角卻還是固執的勾著邪肆的孤獨。
緩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麵上拂過,生怕驚醒了她似的:“你害我,傷我,甚至想要殺我。可是,我告訴你,我不恨你。一點兒,都不恨你。”她聲音低沉,略帶傷感,“其實,若我是你,也會這麼做。”
他臉英俊的有些邪魅,卻帶著極致的蠱惑,此刻,那雙星光般閃爍的眸子,更是含著從未有過柔情,“遇見你,是我劫。無論,我怎麼掙紮,都是在劫難逃。”他自嘲的一笑,手指劃過她嬌嫩的麵頰,向下探去:“這一生,我隻要能擁有你一次,我再不來煩你。”
指尖的溫度微涼,像是一塊上乘的碧玉那般誘人,他唇角一揚,笑了。笑容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然而,他的笑容未散,手卻已被牢牢捉住。
一雙眸子,清冷如寒潭的眸子,冷冷對上他,甚至含著幾分憤恨和惱怒。
“北辰秋!”豁然睜開眼的葉初落氣急:“你居然還敢來似錦城?”這個男人,居然敢占自己的便宜!真是要死!
不錯,這個男子,正是傳聞已亡的北辰秋。
見葉初落忽然睜開眼,並且擒住自己的手,北辰秋愣住了,卻絲毫沒有慌亂:“我的話,你都聽見了。”
葉初落恨恨的瞪著他,卻是不說話。
“你既然是心歡喜落兒,為何還要害她?”冷冷的話語如刀,卻是玉清塵陡然睜開眼,一把推開北辰秋,攬住葉初落的腰站了起來。
北辰秋自嘲的一笑:“我有選擇的餘地嗎?”當世九大世家,東方、北辰兩麵稱雄,何時容得別人在他們頭上,可是葉初落忽然之間大放異彩,隱隱便有囊括天下之意,這讓為的兩大世家如何能夠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