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瘋狂夜宴(1 / 3)

“魅主?你是說那些歌姬?那些個風塵女子怎麼能配得上我的皇兒?”珍妃杏眼圓睜,瞪了銀姑一眼,因盛怒蒼白的雙頰染了絲血氣,眸中不屑道,“也就是老六那樣的瞧得上眼,本宮看今晚,也唯有他會上心!”

銀姑忙寬慰了幾聲,讓珍妃消消氣,又帶著苦口婆心的語氣勸道,“娘娘,這些年,您在

上沒少上心。別說是模樣端正的宮女你一個一個地往

邊送,就算是六部家的嫡女,哪一個模樣周正些,您都要記掛著介紹給

下。甚至自家的外甥女您也

著 下看了幾個。可

下全瞧不上呀。這一年一年的,如今

下都二十三了。老奴看太子的兒子都會爬樹掏鳥蛋了。這心裏急著呀!娘娘,聽奴婢一句,這些個名門淑女乖乖巧巧的,吸引不了三

下,您瞧那沈家的二丫頭,

上哪有半分的大家閨秀的模樣,那眼神簡直就是吃人的。或許,

下就是喜歡這種的。況且,這些個正經的女兒家,早已被教化了,哪個敢在三

上下藥?但這些魅主不同,是在場麵上滾過來的,說難聽點,就是個狐魅轉世,不僅花樣多,或許還能有辦法讓

下轉了心思,不會一門撲在沈二小姐的

上。”

“如果能分薄了皇兒對沈家丫頭的心思,這倒是合本宮的心意。你說的倒也都在理,但是,你能保證她們個個幹淨麼?”也不知那些風塵女子成

和什麼野男人在一聲,要是沾了些什麼病過給她的寶貝兒子,珍妃隻要略一想就要嘔出血來。

“這點娘娘放心,這千魅坊要是連這些信譽也沒有,哪能在京城混了十年?奴婢聽說,朝庭裏頭也有不少大臣卿點過,有的都收了房了。有些還添了香火。也有些是卿點後,擔心宅子裏頭的鬧,就花些銀子把人打發就了事了。”

“倒是個好主意,這些無家世依托的女兒,無需給個

份,隻需打發點銀子,倒是省事。”珍妃臉上終於盈出笑意,淡掃去方才一臉的

霾。

“就是,能讓三

下卿點中,是她們的造化!”

“隻是如何卿點,總不能讓本宮出麵?”珍妃略思忖,又覺得難辦,先不說她先借不勝酒力先退了場。就算她去了那,她一國的妃子也不好大刺刺地卿點起魅主。

左思右想,兩人一時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這時,幾個宮女端著幾盤精致的小菜及一盅香米粥上來。銀姑接了過來,揮手示意眾退下。

“娘娘自然是不宜出麵,否則,

下會有所察覺。”銀姑輕歎一聲。

“是呀,這些年,本宮隻要稍與一個未婚配的女子多見幾次麵,皇兒就生了戒心,三天兩頭傳喚,總是尋個借口不進宮。”珍妃眉峰輕鎖,低首苦笑,柳貴妃是心煩太子府上一個接一個的納妾,外頭又隆景軒養了整整一群的歌舞姬,擔心太子沉迷於聲色。而她卻煩自已的兒子不近女色,到現在也沒給她添個一兒半女的。

銀姑分出一小碗香米粥,又挑了些珍妃喜

的小菜,一邊服侍著,一邊道,“娘娘,要不然這樣,您可以讓今晚出歡宴的人幫著卿點一個,依老奴看,大臣肯定是不敢挑這個頭,皇上、王爺和

下們都在,哪輪得到他們去爭搶。”

珍妃腦子時馬上閃出寧常安的臉,嘴角一勾,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有那個

人在,你覺得晚上皇上會有心思卿點麼?沈家搞個這樣的歡宴,也不知道是想便宜了誰!”

銀姑忙轉陪笑道,“依奴婢看,不象是寧常安這

人的手筆,便象是沈二小姐的,雖不知道她是添什麼心思,但娘娘要是籌謀好,斷了

下對她的念想,讓她偷雞不成賒把米。這才是大快人心的事。”

珍妃腦裏瞬時晃出沈千染泌著毒液的雙眼,耳邊仿佛又聽到“

婦、

婦”的嘲諷之聲,心潮瞬時交織竄湧,恨意燎燃,她視線像灼燒的刃直直地盯著方才沈千染所坐的位置,咬牙切齒,“哼,她敢公然挑釁本宮,還不是因為皇兒給她撐腰。連那些我鍾家培養了多年的暗衛也調到她的

邊護著,隻要一起,就讓本宮贈裏揪疼得發慌。”

自已最恨的、最想除去的人,竟然是兒子最想護住的人,這一想,珍妃就覺得百蟻抓心,“銀姑你說,本宮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一對母女,如此

魂不散!寧常安那

人,嫁了人還勾三撚四的,瞧她今晚那樣,分明就是故意讓皇上惦記著。她的女兒,明明是蘭郡王的未過門的妻子,也不知使了什麼詭詐,竟和本宮的皇兒給扯上關係。”

銀姑突然心思一慟,“這沈二小姐原是蘭郡王的未過門的妻子,依奴婢想,蘭郡王有可能會幫這個忙。”

“對!”珍妃猛地坐直

體,銀姑的一句話如醐提灌頂,“既然當初蘭郡王退了這門親,肯定就是見不得沈千染將來找個比自已更好的,這是男人的劣根

。隻要本宮略一提點,他準是應了。雖說他是郡王的

份,但他的麵子,連皇上都給七分,六皇子肯定得讓著點。今晚的魅主定是屬於他!”

兩人一合計,便商定了下來,珍妃此時喜上眉梢,心

一好,腦子就轉得飛快,吩咐了幾句後,但靠著貴妃椅躺下。

“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差事辦得漂漂亮亮!”銀姑幫著珍妃蓋好軟衿,躬

退了下去。

荷池上,眾粉衣丫環領著大臣的內眷依次落座。

鍾亞楠原以為她可以坐在第一排,誰知卻被粉衣丫環安排到瑞平公主

後的一排。憋了一晚悶氣的鍾亞楠終於忍不住報怨出聲,無理地指向沈越山道,“沈老夫人不舒服,為什麼他不陪,倒要我娘親陪。”鍾亞楠不認得容貌恢複的寧常安,隻道沈越山又招了一個美貌女子,心裏更不爽氣。如果母親有來赴宴,以母親公主的

份,定是同瑞平一樣坐在第一排,那她就可以坐在母親的

邊了。

瑞平自然識得寧常安,見她容貌已恢複,心中暗暗稱奇,不覺得多看了幾眼。耳邊聽到鍾亞楠如此無禮衝撞,誤以為鍾亞楠指的是寧常安,轉首朝著鍾亞楠冷笑,“今晚沈夫人是壽星,皇兄就是奔著壽星麵子來。你一個小輩,見到沈大人和沈夫人不行禮,倒敢如此蠻橫衝撞,這就是你學到的皇家禮儀麼?”

鍾亞楠重重地跺了一下腳,氣呼呼道,“皇姨,您怎麼老是向著外人!”方才在看戲時,她與柳真真不對盤時,瑞平公主就沒一句向著她。

沈越山和寧常安絲毫沒有留意到鍾亞楠的無禮,沈越山此時正在向妻子細細地說著最近所讀的書,書中的小故事寓喻的一個人生至理。

念到生僻詞時,沈越山擔心妻子不明白,握了她的手心,緩緩地把字一筆一劃地寫出。兩人眸光交纏,仿若無人般地說著笑著,接著又聊到了文字上,沈越山輕笑著對妻子道,“文字博大精深,初始是從象形發展起來。寧兒,你瞧,‘女’子的‘女’字,在甲骨文中,你瞧著象不象一個女子斂手跪著的模樣。”

蘭禦謖眼睛控不住地往寧常安處瞄著,一會見她嘴角溢出笑意,一會見她眸光流轉,明明是隔得那麼遠的距離,她近在咫盡時,他怎麼看也看不清她,可現在,他竟能讀懂她臉上的每一個表

,一顰、一笑、一嗔、一喜。甚至連她睫毛的撲閃,眸底漾出的脈脈細流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荷池中到處是人影、笑聲。可他覺得這裏空

地,沒來由,一股壓製了太久的酸楚就這樣浮上了心頭。

彼時,他與她在一起時,到夜裏,山間沒有任何的去處,他編了個竹筐,裏麵點了個燈讓她提著,攜了手就去河邊看星星。

她喜歡聽故事,尤其是上古的傳說,每回都聽得津津有味。神話中的人物的名字總是很生僻,他也是象沈越山那樣,在她的手心裏一筆一劃地寫給她瞧。

那時候,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她肌膚細潤如脂,瑩白如新,籠罩周

的光芒都變得黯然,就算瞧了千百次,可每次看了他心裏一陣陣地猛跳,就算她在他的懷中,他依然覺得思念如潮,按耐不住如狂的

念,猛然將她摁進懷中,一遍一遍地吻著……

那時候她是他的,明明是他的,怎麼會……

抑不住的

感,管不住的心,“寧兒……寧兒……寧兒寧兒寧兒”在心中輕輕地喚了聲,一聲,又一聲地輕喚著,心生痛,四肢百骸血液流經過的地方也在痛,渾

上下無一處不是痛!

記得第一次擁有她時,她年僅十四,他根本沒想到,在那簡簡單單的青衣寬袍下的

體是如此驚豔絕倫。到現在他依然記得手心處那細膩觸感,有如光滑如綢的軟玉,滿手酥軟無骨……

他 體猛然

動,脹得發疼發緊,那地方有太久太久,連他都忘了有多久沒有抒解過,他難忍地換了一個姿勢,卻不小心碰到桌子,上麵擱著一個鳳梨掉了下來,剛好砸在他那處,疼得他竟控不住地低呼了出來。

邊侍候的宮人忙上前,連坐在下首的肖淑妃和魏昭儀都滿眼關切地詢問,“皇上,您怎麼啦?”

蘭禦謖本能地把眼光投向寧常安,卻見她正將一聲剝好的果

喂進了沈越山的口中,對帝王突生的狀況無一察覺。

刹那間,雙眼澀脹通紅,心宛如滴進

蠟一樣,瞬時覺得今晚的長椅太硬。

他喘著息,太陽

處的神經連連地彈跳著,一抽一抽地把他從沉醉中拉醒,憋著一腔的怒氣,冷著聲趙公公加了一個軟墊。

他靠在軟得幾乎可以讓半個

體整個埋進去的軟衿上,

著自已將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千魅坊的歌舞中。也難掩眉間一抹關不住的疲倦,神清愈發清冷蕭瑣。

千魅坊的舞姿與宮中相比,**而奔放,尤其是當中那個魅眼如絲的女子,頻頻地朝著蘭禦謖拋著一波又一波的媚笑,這樣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