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十三分,在某個城市的KTV走廊裏,兩個服務員在竊竊私語,“喂!你說302包間的客人是怎麼地了?哭了足足兩個小時了,啥事能委屈成那樣?”
“你傻啊,看不出來,你可以聽啊,自從來了到現在,這小悲歌一首是尼馬接一首啊,失戀了唄!”
“靠,真尼瑪吃飽撐地,失個戀至於地嗎?哎!你怎麼地了,發什麼愣啊?”順著一臉癡呆的都不知道自己二大爺是誰的服務員的眼光看過去,問話的服務員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偶地媽媽,這是人嗎,帥他姥姥家去了。”
話音剛落,在紅白燈光相映的走廊盡頭走來了一位翩翩少年,雖不知他的年齡,但是裸露在燈光下細膩的皮膚可以看出年齡不超過25歲,一條卡其色亞麻休閑褲,一件白的晃眼的體恤衫,再配上俊俏的麵龐和整理有型的發型,高挺鼻梁上的金邊眼鏡,組合在一起說文不文,說痞不痞,“咳,嗯,請問302在那邊?”翩翩少年輕咳了一下問正在癡呆的兩個服務員,
兩名服務員被咳聲打斷陶醉,趕忙回答道“哦!對不起先生,302在這邊,請跟我來。”
拐了兩個彎,服務員來到一間KTV包間前,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哭的眼淚鼻涕彙流成河的男人拿著話筒在盡情忘我的嚎叫,他的歌聲就像他那張彙流成河的臉,慘不忍睹,那叫一個傷心一個慘。
翩翩少年打發走了服務員,拿起桌子上一瓶啤酒,坐在了傷心男人身後的沙發上,很優雅的翹起二郎腿,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傷心到極限的男人。
“謝謝你讓我這麼愛你,讓我這一次愛得徹底,我想自私的擁有你,但是愛要用祝福代替,嗚嗚嗚嗚嗚。。。。安娜嗚嗚嗚。。。。安娜!安娜!。。。。。。!”傷心的男人撕心裂肺的跪在地上哭喊著,地上的啤酒瓶被他碰的當當響,有的滾到牆角,終止了哀鳴,但是傷心男的聲音卻沒有終止。
翩翩少年一直默默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仿佛不認識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就像在看自己的回憶,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起身站起來,走到傷心男的麵前,“說了你們不合適,你偏要和她在一起,。。。。。。。”
“你給我閉嘴!”傷心男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對著翩翩少年語無論係的喊道:“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任何事,我願意,她值得。”
翩翩少年看著眼前這個無藥可救的男人,知道現在他喝多了,說什麼也沒用,攤攤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現在你是接著發泄還是回家?”
傷心男擦了把鼻涕說:“我餓了。”
漆黑的小區裏,一個單元的樓道燈亮了,“誰他娘開的燈,給老子關上。”
“你快閉嘴吧,你個二X,喝不了酒,你喝個屁的酒啊,到頭來還得累我,靠,你到底是不是一百二十斤啊?怎麼他娘的這麼重。”翩翩少年吃力的扶著傷心男一層一層的爬樓梯,嘴上除了無數遍的罵著傷心男,在心裏也在無情的問候自己的父親,老東西,有那麼多錢,翩翩給本少爺買了這麼個破樓,是個二手的不說,還尼瑪是五樓,靠!累死我了。
翩翩少年好不容易把傷心男扶到自己家中,一把扔在客廳的沙發上,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跑到廚房,開火燒水為傷心男煮麵,他一邊忙活煮麵一邊對著客廳大聲說道:“喂!你等一下再睡啊,給老子醒著,給你煮麵呢,吃了再睡,要是難受想吐,就去廁所,是廁所可不是衣櫃啊,開門看清楚了是廁所在吐,你個鱉孫。
十分鍾後,翩翩少年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麵,一邊從廚房出來一邊吹著手裏端著的麵,坐到傷心男對麵的沙發上“快起來吃,可好吃了,我煮的麵我跟你說。。。。。靠,說了不讓你睡,你不是餓了嗎?尼瑪我。。。。。。”
看著眼角還掛著淚痕熟睡在沙發裏的傷心男,翩翩少年自言自語道:“自作自受,還是我自己吃吧,你大爺的。”說完就端起碗自己刺溜刺溜的吃起來。
“安娜安娜不要走。。。”傷心男哽咽道。
“你大爺的。”翩翩少年擦掉眼鏡片上的熱氣罵道。
寂靜的房間裏除了傷心男的哽咽,翩翩少年的罵聲,還夾雜著吃麵的刺溜刺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