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聊什麼,嘿對了,早晨小孟喊一嗓子,聽說你們中隊那邊也聽見了?”
我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可不是嗎,這家夥,這麼長時間了,就昨晚上說能好好歇一歇,結果她這一嗓子,少睡了小二十分鍾。”
“唉,少睡會倒沒事,問題是整晚整晚的不睡覺誰受得了啊?”倒水的小姑娘說道
我一聽這話,眼光一掃,問道:“怎麼個意思啊,妹妹?”
小姑娘一看就是個心裏藏不住話的主,一聽我這麼問,可算是找到傾訴的對象了,我倆這麼一搭話,其他的人也圍了上了,小姑娘說道:“我這不沒來幾天呢嗎,就這孟姐姐我的天啊,天天晚上大喊大叫的不說,一天還總講些怪事,嚇得我們女宿舍的這點人都不敢在宿舍呆了,這不,已經有幾個回家住了,人家就是寧願多坐兩小時公車,也不和她在這擔這驚受這怕啊。”
“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能嚇跑人啊。”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是啊,看平時小孟挺正常的,不像這麼邪門的人啊,你趕緊說說,說高興了,哥哥幫你分擔解憂。”男文職開玩笑的說道
小姑娘白了男文職一眼,接著說道:“就這孟姐姐你們可不知道多邪門,每天一進那宿舍,就喊冷,出了門什麼事也沒有,但是我們沒覺得冷啊,有一天晚上,我們正在看電視,忽然她說冷,最後把羽絨服穿上了,還說剛暖和,我一摸她手真是,冰涼冰涼的,後來,就總產生幻覺,明明我們沒人和她說話,她非說我們和她說話,叫她名字了,這段時間,還嚴重了呢。”
我聽到這,心中已經為這件事情定性了,問道:“怎麼嚴重了?”
小姑娘湊近我說道:“我們都在一間宿舍吧,她天天喊冷,我們慢慢也就習慣了,後來,她自己和自己說話,說什麼我們也聽不清,再後來就開始做噩夢,還有一次晚上,我出去買東西回來,看到她在十字路口燒紙錢,還有小孩子的衣服呢,哎呀,想想就害怕啊。”
我喝了口水,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我起身對眾人說道:“這件事情啊,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恐怖,我猜想肯定是和她本人的家庭有關,例如家裏老人迷信啊什麼的,再加上她本身身體就虛,頭暈眼花,精神不振的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大做文章了啊,沒事的,再說了咱們這是什麼地方,消防隊啊,有我們這麼多的陽剛之氣震著,你們害怕什麼?對不對?行啦,訓練去了,不然一會兒,隊長都該罵人了。”
說完最後一句話,我自己也愣在當場,我站在原地看著一臉尷尬的眾人,我咧嘴勉強的嘿嘿傻笑著說道:“習慣了習慣了,你們忙吧,我走了。”
我急忙轉身走向門口,因為再遲一步,我的眼淚都會掉落下來,就在我關上門的那一刻,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伸手拭去淚水,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向訓練場走去。
老白遠遠的看見我,待我近前後,問道:“你小子哪去了,這都整隊十分鍾了。”
我刻意躲避著老白,低聲說道:“沒事,去大隊喝了杯水。”
看到我的反應,老白皺著眉頭,一把拽住我問道:“怎麼了你,聲音不對啊。”老白拽住我,看到我的眼圈紅紅的,問道:“怎麼回事啊?”
“沒事,眼睛有點酸。”我隨便找個了借口說道
老白見我不願意說也不強求,接著問道:“去大隊有沒有什麼收獲?”
我吸了一下鼻子,正色說道:“有啊,怎麼可能沒有呢。”
“說說,趕緊說說。”老白摟住我的脖子,將我拽到一個角落。
我看著老白好奇心害死貓的心切勁,開玩笑的問道:“你小子是不是發春啊,怎麼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啊?莫非你對。。。。。”我指著老白心懷鬼胎的問道
老白打開我的手,笑罵道:“滾一邊去,我對你大爺感興趣,趕緊說。”
我輕咳了一下說道:“根據剛才女宿舍的人敘述的經過,現在我可以肯定了,小孟肯定是被怨靈纏身了,至於原因。。。。。”我咬著手指,想了想說道:“晚上,我要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