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種後,麥克傳來嘈雜的聲音,“進門直行,盡頭左拐的一個房間,請您保持冷靜,我們的戰鬥員已經。。。。。。”話說到這裏,就被切斷了,我知道樓下的事主此時的情緒肯定很不穩定。
著急歸著急,但是沒有影響到我處置現場的心智,兩支水槍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麵前的火勢控製住,借助這個時機,我將手中的水槍移交給身後的老白,然後拉緊了身上的戰鬥服,貓著腰向裏麵衝去,老白見我衝了進去,趕緊將水槍壓力調低,距離我一米的位置,用水柱掩護我,很快我就找到了盡頭的臥室,雖然是木質門,可是門被鎖住了,我一腳將門踹開,就在門被打開的一霎那,一股火焰向我襲來,我驚呼期間,身體迅速後仰,火焰在我麵前像火蛇一般散去,我趕緊爬起來,趴在地上,微抬頭看到臥室內均是火焰,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在這種高溫濃煙的情況下,如果還有人活下來,那當真是一種奇跡了,火焰濃煙再次將我的視線封住,但就在一瞬間,麵對麵的接觸,令我的呼吸瞬間止住了,我感覺有一雙即將被燒炸的眼珠在盯著我,那眼神盡是絕望和驚恐,就在我想爬進去爭取最後一絲希望的時候,我的腳被人生生的拽住,然後我整個人就被拖了出去,在被拖出去的同時,地上的泥水將我們的麵罩全部糊上,能見度為零。
當我伸手將麵罩上的泥水擦淨,我人已經被老白拖拽了出來,摘下麵罩的老白上來就給了我一個耳光罵道:“你特麼的活膩歪了,啊?裏麵那麼大的火,不可能有活著的人了,你特麼的到底在幹什麼?”
我看到老白摘下了麵罩,證明樓道裏的濃煙已經被放幹淨了,於是我一把扯掉麵罩說道:“我看到那個人了。”
聽到我的回答,老白也愣了一下,隨即不敢相信的問道:“還活著?”
我絕望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隨後,就在我倆想重新返回屋內的時候,我和老白踏進門檻的第一步,腳下傳來了一種被燒到極限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你踩在冰淩上,承受不住重量的那種聲音一樣,我和老白瞬間僵硬在原地,相視一眼,然後同時間望向火場中間的兩名戰鬥員,幾乎是在瞬間同一動作之下,我和老白以最快的速度彎腰抓住了腳下的水袋,然後大喊,“樓塌了,快出來。”
而下一秒,“咯嘣。”一聲,樓層瞬間崩塌,裏麵的兩名戰鬥員丟下水槍,同一時間轉身向門口的我和老白跑來,而距離他們不足五米的門口,形成生與死的距離,我和老白抱著水袋後撤一步,向那兩名戰鬥員伸出雙手,而後者一個跳躍像我們撲來,並伸出了雙手,四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同時間我的畫麵回到了那間廠房,隊長吊在半空,而此時我的手中拽著我的戰友,我拚盡全力大吼一聲,將戰友拽出了門口,隨即重重的摔在了牆上,而老白和另一名戰友狠狠的砸在我們的身上,幾乎同時我們的腳下裂開了一張血盆大口,而塌陷距離我們隻有不到二十公分停下了。
人壓人將我壓在了最下麵,我透過縫隙看到塌陷的地方停留在了樓下,看來隻有失火樓層的樓板在火勢長時間的烘烤之下,發生了坍塌,不影響整棟樓的結構,想到這我的心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樓外傳來了司機老王的喊聲:“老白,清羽你們聽到回個話,你們沒事吧?”
壓在我上麵的老白大聲回答:“趕緊找人來救我們,我們被困住了。”然後老白問道最下麵的我:“清羽,你沒事吧?”
我勉強回答道:“除了不能動,零件全在,哎,上麵的是誰啊?你特麼的能不能別把屁股壓在我的臉上啊。”
“郭哥,忍耐一下吧,就這兩平米的地我這姿勢也不好拿。”上麵的戰友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