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慶生看到因為被毆打流產的王麗,頓時心中的怒火無法控製,當時慶生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掉地上的那個畜生,雷子、小超、金柱都無法控製住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的時候,地上的梁二狗竟然能動了,梁二狗手拎菜刀擋住幾人的去路,虎視眈眈的看著四人,由於是人數上的差距,梁二狗刀刀劈向要害,沒有留活口的意思。
結果小超被梁二狗一刀劈在了脖子上,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雷子和金柱瘋了一般用手中的木棒擊打著梁二狗,慶生一個飛踹將梁二狗踢翻在地,三人將梁二狗圍在地上一陣暴打,結果,梁二狗一刀揮在了雷子的小腿上,雷子慘嚎一聲栽倒在地上,梁二狗順勢壓在了雷子身上,慶生和金柱手中的木棒玩命般的落在梁二狗的身上,可梁二狗的柴刀最後還是落在了雷子的脖子上,可見梁二狗是殺紅了眼,玩了命了。
金柱見自己的兩個兄弟都死了,卯足了勁,一棒子打在梁二狗的後腦勺上,梁二狗頭一垂地,緊接著一灘鮮血帶著腥味流了一地,金柱哆嗦著手試探了一下梁二狗的氣息,沒氣了,頓時金柱就傻眼了,但是很快,金柱就開始放聲狂笑,嘴裏默念著:“小超、雷子、小超、雷子大哥給你們報仇了。”
慶生見金柱接近崩潰的邊緣,再看看屋內的一片狼藉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王麗,一把架起王麗一隻手拽著金柱逃出了梁二狗家的院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慶生體力透支將王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等慶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王麗躺在自己不遠的地方,昏迷不醒,而金柱已經不知了去向。
慶生慢慢的爬起來,試了一下王麗的氣息,還有呼吸,於是放心的站起來看著茫茫大地,根本見不到金柱的身影,慶生知道在我們五個兄弟裏麵,老大金柱最有頭腦也最冷靜,這個時候,金柱肯定知道自己殺了人,不告而別逃命了,為的就是不連累兄弟。
想到這,慶生才慢慢地恢複,想起時隔幾個小時前所發生的事情,想到小超和雷子因自己被害,慶生怎麼不能在心理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痛苦的哀嚎著,知道王麗醒過來,看到痛苦不堪的慶生,王麗的心理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慶生和王麗不敢回村,隻好在縣城找了一個廢棄的廠房,白天慶生出去撿破爛,換錢幫王麗恢複身體,晚上就到地攤上幫忙端盤子,這樣不容易被人發現,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之後,王麗的身體也漸漸恢複,兩人就坐公共汽車到了另一座城市,重新開始。
過了幾年,本以為平安無事的兩人,還是被警察找上了門,那個時候,王麗已經懷孕,為了孩子,慶生隻能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金柱的身上,按照慶生說的,在自己發展得這幾年也是試圖這尋找金柱,但是根本毫無音訊,所以金柱就成了順理成章的替罪羊。
劉慶生在酒瓶子落地的時候,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我靠在椅子上,看著被嚇哭的孩子和忙著照顧劉慶生還一麵讓我休息一下的王麗,或許這就是生活吧,這就是一個平凡之人應該有的生活吧。
劉慶生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可以去當乞丐,可以出賣自己的兄弟,也可以去奮鬥,讓自己的愛人孩子過上幸福富足的生活,把所有的自責和內疚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中,明明自己心中是個自卑感很強烈,而且心裝愧疚的人,在外人麵前卻是那麼的堅強和開心,這是一種精神嗎?不是,是一種擔當,一種責任!
我走出劉慶生的豪宅,獨自走在昏黃的村間小路上,被王麗喊住,我腳都站不穩的轉身,迷迷糊糊的看著王麗跑到我的麵前,對我說了很多話,可是我已經醉的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最後也不管她說完沒說完,憑著印象轉身走到了那顆村子中央的棗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