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早晨,老街一天的開始在,羅山和虎子坐在小吃攤,兩人中間擺了個盤子,裏麵有十三根油條,每人麵前一碗豆漿。
“哥,你眼睛邊怎麼黑了。”一早虎子起床就見羅山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自己,眼圈黑黑的。
“吃飯別說話。”羅山夾起兩根油條塞進嘴裏,這難以回答的問題他準備。
“哦。”虎子喝了口豆漿後放下筷子。
“怎麼不吃了?”羅山見狀好奇的問。
“噓,吃飯別說話。”虎子學著剛才羅山的表情,羅山吃了憋的閉上嘴繼續吃著早飯。
早飯後,羅山打算回家睡一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現在他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幫虎子把浴池大門打開,看著虎子打掃衛生,看著虎子收拾物品。
“虎子,哥以後和你一起住好不好?”羅山點了根煙,試探的問著。
“哥的房子不住了?”虎子拖著地,奇怪的看著羅山。
“啊,哥沒錢了,房子讓人收回去了。”羅山隨便亂說了個理由。
“那……”虎子放下手中持拖把想了想。
“那什麼?他騙你的,別上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楊老頭自虎子爺去世後首次出現,大病一場後人也消瘦了許多,不如以前有精神了。
“死老頭,你胡說什麼呢?”羅山站了起來,有些心虛的指著楊老頭。“我怎麼騙傻虎了?”
“行了,行了,虎子,你去幹活。”虎子很聽話的繼續拖地,楊老頭則坐在羅山身邊。
“你可想好了,要是真的想跟虎子過,就好好對人家,你要是一時興起,別害了他。”楊老頭拿了根羅山的煙點上。
“楊老頭子?你…”羅山難以相信楊老頭的態度,不說別的,這話題太開門見山,著實讓羅山難以接招。“唉,當年我和虎子爺是一個部隊的。”楊老頭吸了一口,太久沒吸煙被嗆了下,待咳嗽停下來後,又開始說。“虎子爺是偵察兵,我是軍醫,因為虎子爺受傷我們倆熟悉起來,那個年代哪像現在這麼能接受男人間的感情,再加上我家世代軍醫名聲顯赫哪能允許我那麼任性隨意,我便負了虎子爺。”楊老頭回憶起往事還是止不住的憂傷。羅山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楊老頭和虎子爺還有這樣的故事。
“虎子爺也強,一輩子也沒找人,退伍後跑到這樣的地方開了個浴池,收養了虎子。而我隨了家裏的意娶妻生子。直到二十年前我退休了才找到這,也就賴在這了,想多陪陪他。”楊老頭眼裏閃著淚光,看看遠處的虎子。“所以,你要是不確定你能跟虎子過一輩子,別惹他,虎子沒了他爺,也怪可憐的。”
“我想好了,真的。”羅山突然間站了起來,拍拍胸膛。“我說到做到。”
“這種保證跟我說沒用,你要是敢欺負虎子,我不饒你。”楊老頭吃力地站起身,離開了浴池,那佝僂的身影讓羅山看了心裏有些難受。
一直到中午羅山也沒回家補眠,虎子搓澡他在一旁看著,虎子收錢他在一旁看著,虎子吃飯他邊吃邊看著。虎子隻當他是無聊,可是羅山怎麼看也不夠,越看越感覺虎子長得可愛,白皙的皮膚不用往臉上摸大白也白,眼睫毛格外的長。
“虎子,哥以後住你這行嗎?”羅山頭探到虎子麵前問。
“行。”想都沒想,虎子就答應了,這把羅山樂得,手舞足蹈的唱“哎!巴紮嘿”。
用了十分鍾回到家,用了十分鍾收拾行李,其實就是簡單的拿了幾件衣服,拿了些生活用品,用了十分鍾回到浴池跑到虎子房間,他就算住進虎子家了。對此虎子沒多大的反映,隻不過吃飯,睡覺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在身邊,但這個人有點粘人,自己去哪都跟著。終於下午木頭的電話把粘人的羅山叫走了,虎子總算感覺世界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