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
宮遠徵見到來人,立馬不動聲色的關緊身後的房門,然後怒聲問道:“誰讓你私自到後院來的!”
“徵公子贖罪,隻是角公子身邊的金複侍衛來說長老們有要事找角公子,下人們看見兩位公子剛從角宮來此,所以金複侍衛才讓奴婢……”侍女低著頭顫抖的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人走後,宮遠徵又打開門先詢問哥哥意思。
宮尚角決定還是先過去,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不去的話,萬一他們找過來,發現上官淺就不好了。
而且懂醫的是遠徵弟弟,他在這也怕妨礙到他。他一時間隻想讓宮遠徵救治上官淺,卻疏忽了男女有別,跟宮遠徵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宮遠徵先去醫館熬好了藥,又順路悄無聲息的去角宮拿了上官淺以前的衣服。哥哥舍不得丟她的任何一件物品。
把藥放在一邊,他得先看看傷口,要不要縫針。走進床榻邊,他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傷口在腹部,要查看和治療都得把衣服扒開,而且身上這件衣服太髒了,為避免感染,還得把它換下來。
方才哥哥讓他去拿衣服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哥哥走了,又不能叫侍女來換。
糾結一番後,還是以“救人要緊”為由,把叔嫂之別撇在腦後,動作緩慢輕盈的褪下上官淺的外衣,裏衣,抹……胸。
他本想著閉上雙眼,幫她把抹胸和裏衣穿上再給她治療,又怕看不見扯到她的傷口。把上半身衣服全部脫下,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那雪白的柔軟。
宮遠徵呼吸沉重,滿臉通紅,他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雖沒經曆過,但慣於男子本性,再加上他自小學醫,在醫術上看到的人體結構,自是什麼都懂。
傷口不到一寸,隻是較深,就算縫針了,以後留疤也不會明顯。幸好是這樣,不然這女人那麼漂亮,身上留有瑕疵,那實在是令人惋惜。
順著傷口往下,隻見褲子上也是鮮紅一片,按理來說血是往外流,好幾層布料,裏麵的褲子不會沾這麼多血才是。
宮遠徵又給她把了把脈,心裏突然咯噔一驚,有點難以置信。
這女人,流產了?
“你送哥哥的那張碧璽墨竹交錯編製的床席真是溫潤養人,就連角公子都說我這些天氣色好了很多。”
突然想起曾經上官淺挑釁他的話語,怎樣判斷,這孩子是哥哥的。
所以,哥哥之前之所以讓她走,不止是因為拿回無量流火的圖紙,還可能是知道了上官淺懷上了他的孩子。
“嗯……”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宮遠徵,被床上人兒那突如其來且痛苦的呻吟聲猛地一驚,他的目光瞬間就被拉回到了那張床榻之上。隻見那床上躺著的女子麵容扭曲著,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哼,這女人還真是有幾分手段呢!宮遠徵心中暗罵道,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冷笑。
一想到這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夠成功地爬上他哥哥的床,宮遠徵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起來。她這個無鋒刺客、心機深沉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哥哥的青睞!這筆賬,日後再與她算。
宮遠徵暗暗咬牙切齒地想著,一雙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憤怒和鄙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