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你怎麼會知道……”皓然被紮實地嚇了一跳，他應該沒想過憧憬會知道他是靈魂祭師。
“一個普通的童魂，會有能力幻化成人在人間生活還和我作對嗎？”
“你狠！”皓然的目光明顯和善下來。
“嗬嗬，問你們啦，泄露了的天機還算不算天機？”
皓然搖頭。
“那就成啦！剩下的你們自己向她解釋了。”憧憬在霜影的驚訝中隱退了身體。
“憧憬。”我追了一步，他回過頭來，“你有何目的？”
“列涼你怎麼總是這樣想呢？你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近來我索魂容易多了，不夠刺激，想你們重新在我身上集中多點的注意力。僅此，而已。”
皓然盯著憧憬離去的方向良久，然後慢慢轉過頭來：“列涼，有沒打算跟他回去看看？”
我扶著腦袋坐下。妖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為什麼憧憬可以這麼變幻無窮？他一方麵要誓死和仙族作對，另一方麵又好像在和幫助仙族的我們做遊戲一樣。
霜影哭著抱住我：“涼涼，我對不起你。皓然……和涼涼，你們原諒我，好嗎？”
我推開她，不語。
霜影站起來拉住皓然的衣腳：“你幫我哄一下涼涼好不好？我該死，我……”
“列涼從來都沒恨過你。我們，連恨也不配有。你現在看見的，不過是原本的列涼，在靈魂祭師中擁有最高地位的列涼。因為你，她才沒法抑製她的情感，但也因為你，她終於可以有機會麵對人間善惡而不透露感情。”
“皓然，算了。霜影，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能說的我們都會說，但隻能你一個人知道。”我一口一口地深呼吸著。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太過沉重。堂堂的靈魂祭師要在一個凡人麵前拆穿自己的身份，幽默麼？
“剛才那個人，他是誰？”
“妖，妖族的王子。”皓然得到解脫，似乎很樂意道出一切。
“啊？那……那他說你是童魂……”
“沒錯。”皓然很快地打斷。
“霜影，別再問了。晚啦，還是回家吧。以後你會全部都知道的。”雖然是我先提出讓霜影問個明白，可我居然不由自主地阻止這個方向的問題繼續下去。
霜影點頭。她又變得很乖巧。我卻覺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