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霜影好像接受了這個說法。
“霜影，你……寄宿？”
“嗯。我太任性了。需要鍛煉一下。”
“那……睡吧。”
窗外，黑乎乎的樹影張牙舞爪，有見鬼魅。今晚是農曆十三日，沒有月光。
沒有霜影的日子，不免有點寂寞。不過我本來就是個寂寞的人，現在這樣也好，懶得去說話。
又一個月圓之夜，我一逃出家門就碰上幾個靈魂。幸好不是惡靈，但他們都比較願意留在人間，至少可以留在親人身邊。
我找準其中一個眼神渙散的，用我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告訴我，他累了，想跟我走，但又不舍。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最後點點頭。旁邊的幾個靈魂也跟著點頭。
一般的靈魂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我甚至懷疑他們能從我眼裏看見靈界的安定與美好。
我帶他們走了一段路，遇見了玄水就把他們交給他。
感覺到前麵有打鬥的氣息。往前走，果然，禦風和憧憬在打架。我姑且稱之為打架。他們一個拿著長劍，一個拿著不知從哪撿來的水果刀，相互亂插，場景滑稽可笑。
禦風看見我，邊用長劍擋水果刀，邊說：“列涼，我還有事，這裏交給你。”
“嗯。”
禦風向上一竄，不見蹤影。
水果刀徑直指向我的脖子，我垂下雙眼看看刀尖，抬起眼皮向停止攻擊的憧憬笑。
“為什麼不還手？”
“因為不想，現在我隻想知道，在妖族是怎樣稱呼母親？”
憧憬愕然，他把刀拿開，支吾了一陣：“好像……是親娘。”
“親娘……”我輕輕重複，轉身走開。
“列涼……”
我不理他。不管他因為什麼而和禦風大打出手，我也無心再理他。他讓我得到了我想知道的東西。靈王，列涼又被感情圍困了，你在後悔讓我和親娘相認了，對嗎？
又和皓然相遇，他說：“列涼，你在笑。”
我摸摸臉，沒有呀。
皓然看著我的樣子傻乎乎的：“我見過霜影，隻問過她什麼時候到新學校去，她說星期一。然後就找借口走了。明天是星期六，我們去找她玩玩吧。我看她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