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姐說:“到機場了。”
我直接下車,連謝謝都沒說。
我抱著錢朝著機場跑過去。
來到機場的行政部門。
我找到了他們的主管。
主管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我說:“我父親在那邊過世了,我想包機把他帶回來。”
他看了我一眼,他說:“死亡原因。”
我說:“他在那邊借了錢莊的錢,沒還上,被人撕票了。”
他點了點頭,他說:“對不起啊,根據法律規定,在國外的公民,因為暴力致死,尚且沒有破案的,不能運送回國,你,先到那邊把案子結束了,再申報,我們會按照情況做決定。”
我聽到這句話,我崩潰了,我真的崩潰了。
我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長這麼大我第一次哭,我第一次覺得人生真的過不下去了。
我哭著說:“他們那邊的刑偵能力是什麼樣,你不比我清楚嗎?死在那邊就是白死,怎麼破案啊?我求求你好不好,讓我帶我爸回家吧,我有錢,我給你五萬,我多加兩萬,我求你。”
他搖頭,那種鐵麵無私的樣子,讓我真的絕望。
他說:“五萬不行,你要是有兩個億,可以自己買一架,那樣,我很樂意為你單獨服務。”
他真的讓我絕望。
我吼道:“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能不能體諒我一下,就算可憐可憐我也好啊。”
他立馬拿著電話說:“保安,這裏有鬧事的,把他趕出去。”
我瘋了,真的要瘋了。
很快,幾個保安就進來了,他們直接拖著我,把我拖出去。
我抱著錢,絕望。
那種好不容易從懸崖上爬上去,又掉進更深的深淵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窒息。
我被丟到了外麵。
像是一個廢物一樣被丟到了外麵。
我沒想過要怎麼樣,我就是想要帶他回家而已,我就是想要帶他回家。
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我看著手裏的錢,如果我是億萬富翁,或許,就沒那麼難了。
淩姐走到我麵前,伸手拍著我,說:“兄弟,要我幫忙嗎?”
我打開他的手,我說:“他們都幫不了我,你怎麼幫我啊?”
她笑了笑,跟我說:“看事,說不定,我能幫你。”
我說:“我爸在那邊被錢莊的人給撕票了,航空公司的人說那邊不破案,他們就不能受理,他們都不行,你行嗎?”
淩姐拍拍我的肩膀,他說:“名字。”
我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我的內心突然燃燒起一股希望。
我說:“林家棟。”
她什麼都沒說,揮揮手,那個胖子直接把我拎起來,帶上車。
車子朝著邊境的方向開,我不知道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車上,淩姐就打了個電話,然後就沉默了。
我特別累,就倒在車上睡著了。
整個人經曆了大起大落浮浮沉沉,特別容易累。
我醒的時候,車子開到了邊境殯一家殯儀館。
淩姐直接帶著我去停屍房,我很震驚,我問他:“這麼快嗎?”
那個胖子說:“你要是跟我大哥認識早點,說不定撈回來的就是個活人了。”
胖子的話,讓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絕望。
我看著停屍房的冷凍冰櫃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