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荒涼的街道。

任小塵從管道內鑽出,將下水井蓋重新蓋好。

現在快到六點了,晚上沒太多夜生活的下星人,是都基本已經在家要睡覺了。

在夜晚,人很少出來,犯罪率會大幅提升。

“切記要謹慎,不要莽撞。”

白秋叮囑一句,便是抱著女兒離去。

任小塵看著兩母女身影遠去,迅速的跑到一個巷子內,找了一處垃圾堆,將防護服與骨刀藏好。

隻是低級神明的殘骸骨刀,也能賣錢,他沒有拿回家。

必須要謹慎,稍有疏忽,都將給自己和父母帶來毀滅的災難!

“等兩個月,再來看看吧。”

任小塵離開巷子,使用魅力之眼,走在夜晚的街道內,隻要遠遠看到人影,便提前躲避開。

他在一條條巷子街道繞了許久,又從衣兜中拿出紙,擦了擦鞋底,然後又繞了十分鍾,才向家跑回。

......

城市出口處。

火化場那略顯破舊的後門周圍,此刻正聚攏著眾多身影。

明亮的燈火,將這片區域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使得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見。

看守火化場的老張頭站在人群中間,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風中殘燭要搖搖欲墜。

一旁的黃鳴與陳立,同樣麵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的麵龐被陰影遮住了大半,隻露出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現場的一切。

當他的目光掃過老張頭時,停下腳步,用毫無感情的聲音開口問道:“你確定,看到了他?”

老張頭聽到這話,登時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對……絕對不會錯的……就是黃鳴!我發誓...”

然而,還沒等老張頭把話說完,一旁的黃鳴就迫不及待地插嘴道:“我說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完成工作之後,一直都和陳立待在一起呢,我們一直在鬥地主!不信你問他!”

說著,黃鳴扭頭看向身旁的陳立,眼中滿是求助之意。

陳立見狀,連忙小雞啄米似地點頭,附和道:“對對對,我可以作證,黃鳴真的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打牌,沒有離開過半步!”

黃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個膽肥的家夥竟敢會舉報他玩忽職守?

而且更糟糕的是,今天他和陳立拿回來的感染體居然也不翼而飛了,這一連串的事情讓他感到既惱怒又惶恐。

身穿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是警衛處的處長,名叫木藤。

他看了一眼空著的推車,隻剩一件防護服和幾根羽毛。

“將見到黃鳴時的情景,詳細描述。”木藤森冷道。

老張頭抹了下滿臉冷汗:“我,我記不太清了,隻記得那時先看到黃鳴的背身,第一眼沒認出,感覺他的身材很好。

對,是很好,很健碩,給人一種年輕人的背影感覺!”

老張頭細細回憶:“後來他轉身看向我後,我才看出他是黃鳴,但是我當時也驚訝。

感覺黃鳴好像變年輕了,不僅皮膚好了,眼睛也不像以往的猥瑣,給我一種很清澈的感覺。

他的氣質也變得非常好,不像以前的猥瑣,反而有種陽光開朗之感,那是他給我的第一感覺。”

木藤聞言,臉色沒有變化。

四周警衛處的人,似笑非笑打量起黃鳴。

黃鳴弓著身子,頭皮發麻。

就在此時,人群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引人注目的身影。

隻見一名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正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在她手中牽著一個鐵鏈子,那鐵鏈拴著一個人。

不錯,那的確是一個人!

但那人卻已經不成人形,雙眼被鐵絲緊緊地縫合在一起,根本無法睜開,仿佛永遠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