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別提了,我對沈浪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有再多錢也跟我沒關係,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你就少說幾句吧。”蘇筱靜落寞的搖了搖頭,這種家族安排的婚事,她根本沒有一點做主的權力,就算再怎麼不願意,現在也隻能坦然接受,再加上老爺子活不長了,她不想讓老爺子難過。
“我真想不明白,老爺子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高玉蘭憤然甩袖進了主臥,狠狠把門關上。
蘇國棟站起身來,滿臉嫌棄的將玉牌吊墜,扔在了沙發上,說道:“你看看你,人家的聘禮是什麼,你的聘禮又是什麼,到時候鄰居知道,咱家多了個這樣的人,以後我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
“你不滿意嗎?”陳風皺起眉頭。
“當然不滿意,你這什麼破玩意兒,能值幾個錢?還聘禮呢,傳出去我都抬不起頭。”蘇國棟不屑一顧。
“那你想要什麼?”陳風好奇道。
“老子想離開這破房子,想換台好點的車子,本來我們把希望都寄托在筱靜身上,甚至給她目色了好幾個對象,結果就被你一腳硬是插了進來。”蘇國棟氣得直咬牙,隻好也進了主臥裏麵,不認為陳風能有這個本事。
“不好意思,我爸媽說話有點過分了。”蘇筱靜神色抱歉。
“算啦,以後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較真。”陳風倒是有點刮目相看,沒想到蘇筱靜承受著這麼大的莫名委屈,還會主動跟他道歉,是個教養不錯的女人。
蘇筱靜抱歉的伸手指了指地板,說道:“今晚就委屈你打地鋪了,我去房間搬張席子出來,你要是想洗澡的話,就自己到浴室裏麵去,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了,還有你這個頭發也該剪剪了,明天領證還要拍照片的。”
“你真的願意跟我領證?”陳風忽然發現蘇筱靜身上的亮點不少。
“你說呢?”蘇筱靜苦笑一聲,轉頭幫忙搬了席子出來,然後就進了房間。
陳風將行李放好,尋思著在山上住得太久,不修邊幅,現在入贅到蘇家來,也該用正常點的麵貌示人才是,便在廳上找來剪刀,再取出衣服進了浴室。
一陣清洗過後,陳風剪掉了長發,對著鏡子摸了把臉,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清秀的麵孔停留在歲的階段,看似淡然的眸子,卻暗藏著漫長歲月留下的深邃。
第二天。
一家子都還沒起床,陳風就先醒了,單獨出門下樓。
到了樓下,蘇萬鈞已經在車裏等著,開車的是蘇明運。
一見陳風剪了頭發,蘇明運都沒認出來,還是蘇萬鈞親自下車,才知道原來是陳風。
“變化怎麼那麼大?跟昨天完全兩個樣。”蘇明運一愣一愣的。
“陳風,先上車再說吧。”蘇萬鈞笑臉盈盈的,請陳風帶進了車裏。
蘇明運握著方向盤,一個勁的從後視鏡瞄著陳風,暗暗鄙視了一圈,然後陰陽怪氣的問道:“老爺子,這一大清早的,民政局都還沒開門呢,咱們這是要去哪裏?我這好妹夫該不會這麼著急吧?該不會是山上住得太久,沒見過女人?”
蘇萬鈞沒有理會,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到天華山莊。”
聽到這話,蘇明運頓時吃驚。
天華山莊,那可是整個東陵市,最有名最昂貴的別墅區山莊!
在那裏麵住的,非富即貴。
也隻有住進了天華山莊,才能在東陵市裏稱得上是一線家族。
單憑蘇家現在的價值,恐怕傾盡家產,都買不起裏麵一套別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