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艱難跋涉,他們終於脫離了險境。隨後,大家馬不停蹄地將傷勢嚴重的潘子送往距離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潘子,解月泠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無神。她呆呆地站在那裏,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過了許久,她仿佛回過神來,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冰冷語氣說道:“我要去長沙。”
聽到解月泠的話,齊星曜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輕聲回應道:“好。三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罷,他輕輕地拉起解月泠的手,兩人一同轉身離去,留下身後一片凝重的氣氛。
當二人上了飛機解月泠才真正緩緩地回過神來,目光有些迷茫地掃視了一圈周圍,這才驚覺自己正身處於一架正在飛行中的客機內。她微微垂下眼簾,沉默不語,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思緒之中。
坐在一旁的齊星曜見狀,不禁皺起眉頭,滿臉關切地開口問道:“望舒,對於這兩次發生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可有任何相關的記憶留存下來?”
解月泠輕輕搖了搖頭,一邊動手將手上纏繞的繃帶慢慢解開,一邊輕聲回答道:“沒有,我完全想不起任何有關的片段,腦海裏一片空白。”
齊星曜聞言,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陷入沉思當中,試圖思索出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的緣由。就在這時,解月泠忽然將視線定格在繃帶上沾染的那一抹血跡之上,語氣略帶疑惑地問道:“重華,你來看看,我的血液是不是好像摻雜進了一點點金色?”
齊星曜聽聞此言,連忙湊上前去,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後,點了點頭應道:“嗯,的確如此。望舒,我記得你的血液原本應該是正常的顏色呀。”
解月泠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手心處已然結痂的傷口,嘴角微微上揚,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說道:“重華,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就憑這樣嚴重的傷勢,按照常理來說,傷口怎麼可能會愈合得如此之快呢?”
齊星曜先是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卻又猛地頓住,他瞪大雙眼,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滿臉驚愕地說道:“不對!你說得對,你這個傷口愈合的速度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可是,這麼多年以來,為何我竟然絲毫未曾察覺到其中有何異樣之處呢?”
解月泠緊緊地閉上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將心中那無盡的痛楚關在裏麵一般。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一片靜謐,隻有兩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終於,經過漫長而難熬的等待之後,解月泠緩緩張開嘴唇,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痛苦說道:“重華,你知道嗎?我們似乎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