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放好行李,小宇哥把一些野餐食物和野餐墊子裝進一個草編的袋子。帶他們來到一個遊客不去的小山頭,桃溪,非常安靜、愜意的好地方。夕陽西下,三人回到咖啡館,已經有好多朋友都聚在一起了,蛛兒姐在廚房給大家做著美味的晚餐。漸漸,姐弟倆已經和大家有些熟悉,這裏的人就是這樣,自己做自己的事,不想講話就不講話,都沒有惡意的。如果不了解其中的人,有時候常會在這裏感覺到冷漠;如果突然有個話題引起大家共鳴,也許能聊整整一晚上;如果你是個特別敏感的人,在這裏就會覺得很不自在。比如,少年未名。
未名幹坐在凳子上,看著那邊桌子上的小紅哥和一個估摸稍大自己點的男孩子、和一個可愛的女生在聊著天,總是哈哈哈大笑。小茗姐去廚房幫忙,小宇哥在雕刻木頭,辮子叔也沒在這。未名感覺自己就像是膠水人尷尬的黏在這椅子上,未名腦袋轉著,眼睛四處打量著,總歸要找點事情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好想他們默契的形成一種氣氛網,自己身體在這,靈魂卻被狠狠拒之門外。未名感覺快要不能呼吸,終於一排牆邊的書架的書給未名一個通向氣氛網的通道。左邊是三人聊天團,右邊是小宇哥作木活,”幹嘛進來時挑了這個尷尬的位置啊。“未名心裏默默感歎,小宇哥很專心的在一長截木頭上雕刻著蓮花,身上散發的氣質,是一種欣賞、敬佩,先前對小宇哥討厭的情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了,不想打擾小宇哥。又繼續持續著心裏的尷尬。樺妹子起身離開了聊天團,看了一眼未名,:”嗨,你喜歡打台球嗎?“”不喜歡。“未名脫口而出,滿腦子都是後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口不一,錯失了被拯救的機會,繼續籠罩在心裏的尷尬幻影中。樺妹子一手搭在小宇哥肩上,邀請去打會台球。樺妹子看看咖啡館門口的台球桌。小宇哥收拾好自己的作品,從一個咖啡桌上飽了一瓶海域花和樺妹子走了出來,把花瓶放在窗台邊的休閑桌上,打開了門前的燈,咖啡館門口亮堂堂;”辮子叔,來點音樂。“樺妹子喊道。未名透過屋內窗戶看著外麵,辮子叔正巧回來,選了一些輕柔的靈魂樂,坐在門口,抽著煙,看著他們打著台球。未名終於隨便選了本書,一頭紮進去,擺脫了可拍的心裏尷尬幻影。
”吃飯嘍“。所有人圍聚在一起,隨意閑聊著,未名也不想插話,那是因為偶爾插一句話就像前天晚上那樣尷尬無比。小茗呢,卻好像天生屬於這裏,和每個人都能聊得來,自然到和這個咖啡館就像天生一對,如當初小茗和未名搭在警察局搭話一樣,親和力,吸引力,總是讓人眼前一亮,有一種天生讓人願意和她做朋友的能力。未名很羨慕,很自卑。飯後,又是各幹著各的事,也沒有一個外來的客人進來喝咖啡,他們所有人都聚在台球桌邊打起了台球,即使小茗不會,也融洽了進這一層台球氣氛網中。未名一直假裝自己喜歡看書,不想被打擾,坐在那裏,遠離著所有人。本想早點回房,可未名敏感的心思又覺得這樣太沒禮貌,也太不合群,也許看書是能連接這氛圍的最好方式。偶爾小茗會來戳戳未名,讓未名和自己一起去學,可未名今天晚上就像中了口是心非的毒一樣,就像自己的屁股真的被沾了膠水一樣,把自己痛苦的隔離。小紅哥把小宇哥拉到一邊,說起12點鍾的秘密:”小宇哥,你喜歡上了小茗,啊?”小宇哥靦腆的笑笑。小紅哥用胳膊撞了撞小宇哥:“喂,你讓他們都搬過來了啊,我們的秘密是不可能瞞住他們的呢。”小紅哥拿出一根煙抽起來,“你有沒有考慮過啊,可以給他們找其他客棧嘛?“。小宇哥抬頭看著滿天繁星:”我其實有點累了,我想過我想要的生活。“”是啊,我們都想啊,神玉不是都給我們了嗎?你隻要展開你的想象,一切都能夢想成真。“小紅哥呷了口煙。”神玉,每天隻有四小時,我想小茗每天都陪伴在我身邊。“小紅哥沒有作聲,小宇哥繼續說著:”我相信我的感覺,小茗是不會說出去的。就像我當初開咖啡館的目的一樣,隻是為了相投趣味的人在這裏有歸屬感,不是為了賺錢,去想各種營銷手段。我隻是想給和我一樣的人一個避風港灣。”小紅哥很讚同:“是啊,我,辮子叔、樺妹子。蛛兒姐。阿九不都是被你吸引來的嗎?”小宇哥拍拍小紅哥肩膀:“相信我,小茗可以的,我們是時候添加新成員啦。”小紅哥有些疑問:“可是,那個小茗弟弟,未名。我不知道,我有種感覺,誒。說不清楚,你呢?”“小名弟弟啊,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小茗的感覺。沒問題啦。”小宇哥看了一眼遠處的小茗,蛛兒姐正在教小茗打球姿勢。“得了吧,單相思都成這樣,好,反正你自己決定。”小紅哥勾著小宇哥肩膀來到大家身邊。